陳飛幾乎動用了自己所能動用的所有資源,僅僅隻是為了對付鳳陰教?
答案,隻有他自己知曉。
時間一天天過去,一場巨大的風暴,正在暗中緩緩積蓄力量。
而風暴的中心,正是雲滇市!
陳飛這幾日已經徹底撇開了飯店的事情,終日坐在辦公室裏,整理分析各方麵彙總來的龐大信息,然後發布命令。
這天下午,他難得空閑下來,正要泡杯熱茶放鬆一下,胡三卻急匆匆推開了辦公室的門:“少爺,出事了!”
陳飛拿著茶杯的手一抖,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。
他鎮定自若的輕抿了一口熱茶,將手裏的平板電腦推到胡三麵前:“哪裏?”
胡三快速在地圖上找了一圈,手指接連重重地點在了兩個地方:“這裏,還有這裏。一夜之間,我們就和所有耳目失去了聯係。”
“鳳陰教這是要狗急跳牆了嗎?”陳飛眉頭微微一皺,凝思了一會後沉聲問道:“周少強老前輩呢?也聯係不上了嗎?”
“下午十二點到現在,三個小時沒聯係上,現在還不確定,他老人家是不是也出事了。”胡三凝重地點了點頭。
陳飛緩緩閉上雙眼,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茶杯,腦海裏飛速假想著各種可能性以及應對措施。
大約五分鍾後,他重新睜開雙目,淡然問道:“他最後一條信息,就是之前的‘急需轉移’四個字嗎?”
“不錯!”胡三輕吐了一口氣,臉色難看的問道:“少爺,鳳陰教顯然已經意識到了危險,開始反擊,我們是不是該收網了?”
“不急,真正的大魚還沒入網呢。”陳飛冷笑著搖了搖頭,“這段時間是非常時期,一個小時給我一次消息,去吧。”
“是!”胡三恭敬的抱了抱拳,轉身急匆匆離開了辦公室。
“我還以為,你們真舍得棄車保帥呢!”陳飛雙目中寒芒迸射,他可不相信這次的事情隻是鳳陰教一家所為。
若沒有足夠的信息,對方怎麼可能把自己的眼線一網打盡?
而知道所有眼線信息的,也就自己和周建天兩個人。
自己是不可能出賣那些人的,周建天也不可能,因為那些人大多數都是周家,是他辛辛苦苦訓練的,他怎麼可能砍自己的耳目?
那麼,隻剩下最後一種可能,就是他們傳遞信息時被人監視了。
想通了這一層,陳飛眼中寒芒越發淩厲:“我所使用的都是軍方的加密衛星,能夠竊取到這些信息的,必然是了不得的人物。難怪他們要等三天才動手,原來是想要一網打盡啊。”
他深呼吸了幾次,強壓住心中的怒火,拿起電話撥通了趙躍的號碼:“叫上他們兩個,馬上來我辦公室一趟。”
不多時,趙躍、段小剛、陸鵬就來到了辦公室。
一看到他們,陳飛便將手裏準備好的三份文件分別遞了過去:“十分鍾內,全部傳達出去。另外,電令沙漠中軍演的軍隊,向雲滇市這個方向集結,沙漠邊緣為界限,等待著新命令。”
“是!”三人行了一個軍禮,拿著文件轉身就走。
……
京都,龍安宏這段時間是吃不下睡不著,推掉了所有的事情,整日的坐在辦公室裏遙控著雲滇市的各方人馬。
昨日,鳳陰教的人向他稟報了一係列計劃,尤其聲明是為了解救他們的大少爺宋申飛。
他若是批了,所引起的反彈根本無法預估;可他若是不批,必然會因此讓鳳陰教心下的嫌隙更盛,說不定會就此反叛龍家。
思前想後,他還是批準了,並且將自己這段時間收集到的對方所有眼線的信息全部發了過去。
從那時候起,他就一直在等待著陳飛的反彈,今日終於來了。
看著手裏的命令,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讓我的人自己窩裏鬥,想得倒是美。”
一旁的西裝保鏢男小心翼翼的靠近前來,低聲詢問道:“家主,那我們到底奉不奉命?”
“這是國家的命令,能不奉嗎?”龍安宏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,緊接著冷聲道:“傳我命令,所有人皆奉命行事,但隻出聲不出力,演一場雷聲大雨點小的好戲就行,犯不著拚命。告訴鳳陰教的人,馬上尋找人質,然後找機會出國。”
“家主妙啊!如此一來,陳飛就拿我們沒轍了!家主正是英明神武,決勝於萬裏之外啊。要是換成我,想一百年也想不到如此好的計策。”西裝男一臉諂媚的拍了幾句馬屁。
龍安宏緊繃的臉色微微有些緩和,顯然很是受用。
“嗯!”他輕輕哼了一個鼻音,閉上雙眼舒坦的靠在了虎皮沙發上:“這段時間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裏,回頭我會和三位老祖說,此間事了,就讓你進入秘境潛修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