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瞧瞧你,又換了個傻巴拉幾的模樣,可憐啊!”
“什麼?你說你不是傻子?你見過哪個傻子會承認自己是傻子?你見過哪個正常人整天仰著個腦袋,鼻孔朝天,好像鼻子裏灌滿水一樣?你見過哪個正常人動不動就麵紅耳赤,像是瘋子一樣?”
“哎呀,對不住,我忘了你是腦殘了,那麼富有哲理性的論調,你肯定聽不懂對不對?”
“人傻不是你的錯,更不是你父母的錯,誰讓天意如此呢?不過你出來咋呼人就不對了,我們大人心理承受能力強一些還沒什麼,可那些孩子要是被嚇到可怎麼好?就算不嚇到人,嚇到花花草草也是罪孽啊!難不成,你下輩子還想當傻子?”
“風有傻,哦,不對,你瞧,我都被你蠢給帶迷糊了,應該是風無情才對。無情這個名詞好啊,無情無義,狼心口服,數典忘祖,自私自利,想怎麼著就怎麼著,根本不用多想,和腦殘的天性挺相陪的。”
“錯了錯了,打偏了,速度太慢了……唉,可憐的傻子,明知不可為而為之,可憐呐,我真不忍心打你。你要是聽得懂我說的話,就早點認輸吧。”
“又錯了,你這蠢貨怎麼左右不分呢?我明明晃到左邊,你偏要打右邊,唉!”
……
陳飛的嘴猶如連珠炮彈,一波接一波的刺激著月無情的大腦。
月無情早就忍無可忍直接動手了,可惜,搗鼓了半天,連人家衣角都沒碰到……
更惱人的是,某人的毒舌壓根就沒停過。
罵,罵不過,甚至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,打,打不著……
月無情腦仁都快被氣炸了。
“啊!老子要和你同歸於盡!”
終於,他忍無可忍,縱身閱向半空,同時鬆開長劍,雙手迅捷無比的變幻著一個又一個複雜玄奧的手勢。
“輪天玄雨,劍意通天,以我之血,以我之軀,以我之身,以我之念……”
他神色猙獰且瘋狂,口中念念有詞,時不時的噴出一口鮮血。
碧綠色的長劍飛速旋轉,緊跟著他迅速高升,劍身上的綠芒越來越強盛,隱隱中夾著一絲赤紅的血芒。
轉眼間,半空中猶如多了一尊綠色的小太陽,明明是柔暖之色,卻是耀眼無比,刺得很多人都不敢直視。
陳飛停下身影,背負著手靜靜地站在擂台中央,他半仰起頭,雙目微眯,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嘲弄之意。
嗡嗡嗡……
刺耳的劍鳴猶如驚雷,一波接一波激蕩開來,震得眾人心神狂跳,其又如遠古凶獸在咆哮,震懾八荒。
“我知道了,這是月熾教的鎮派神通,《月滅》!”
“什麼?月滅?這就是月滅?怎麼可能?這月滅乃是至階上等功法,隻有元嬰境界以上的修士才能修煉啊!”
“月熾教研究此門功法萬年之久,有些特殊手段倒也不足為奇。不過看月無情之前一副拚命的架勢,想必代價不輕。不過這陳飛嘴太毒了,換誰上去不拚命?”
“是啊。這陳飛嘴皮子的功夫,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。以後若是對上他,萬不能給他開口說話的機會……”
……
四周觀戰的人紛紛低頭討論,相對於至階上等功法《月滅》的威脅,他們更對陳飛的毒舌心有餘悸。
功法在強、在猛,多多少少總有招架之力,可某人那閘門一開,連珠炮彈般的辱罵,可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。
尤其這丫罵人還極有水平,能把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件事硬生生扯到一起,安上歪理,好像真是那麼一回事一樣,最可氣的是,還讓你無法反駁……
“陰陽陽陰,陽極而衰,陰盛,月灑滿天……”
“月之極,天地玄黃聚,月之巔,天地精華凝,月之鋒,天地乾坤轉……”
“月滅第一重,劍舞,山崩,去!”
瘋狂的嘶吼,夾著前所未有的毀滅之意。
聲落,璀璨的綠光夾著詭異的紅芒傾瀉,其猶如實質瀑布一般,帶著滾滾轟鳴聲,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,朝著擂台、朝著陳飛轟然而去。
攻擊未至,聲勢先行!
可怕的狂風毫無征兆的掀起,硬是把四周觀戰的人逼退了數米。
眾人神色駭然,紛紛看向陳飛,想知道他能不能抵擋住如此可怕的攻擊,想知道他如何應對……
甚至,一旁的裁判都暗暗提升了修為,以備某人喊出‘認輸’時及時相救。
二十米,十米……
綠光來得極快,轉瞬就將陳飛、將整個擂台吞噬。
裁判瞳孔微微收縮,一揮手,及時在四周布置下了一個圓柱形的結界。
轟!
與此同時,一振聾發聵的驚天巨響炸開,大地都為之猛烈的顫了顫。
幸好元嬰境界的裁判及時布下結界,否者那可怕的能量風暴若是肆虐開來,四周的人可就有得受了。近一些的擂台,怕是也要被迫終止。
“哈哈……死了吧……死了吧……讓你罵,老子讓你罵……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癡,不知死活的蠢貨,這回死了吧,哈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