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箐不是貪睡的人,見他這般,喬綿微微蹙眉,“你這是怎麼了?”說著,她便要去掀聶箐的被子。
見此,聶箐連忙按住她的手,討好的笑道:“王妃可是想我了?不若一起再睡會?”
他這把行為,更是印證了喬綿心中的猜想,她冷著臉道:“你到底鬆開不鬆開?”
見她當真生氣了,聶箐也不敢再按著被子,佯佯的鬆開手,也不等喬綿說話,她便自己坦白道:“我無礙,就是身上傷了一道,已經處理好了。”
喬綿卻全然不聽他的話,執意解開了她的衣裳,看了看傷處,見的確是包紮好了,也沒再說什麼,隻道:“你也別下床了,小心養著吧,早膳待會,我讓人端過來。”
見喬綿臉上並無多少表情,聶箐的心更是高高的提起,若是喬綿生氣與他鬧上一番,他到也是安心一些,她不鬧,他的心便越慌。
他握住喬綿的手,不讓她走,“阿綿,我不是有意瞞你的。”
喬綿見他難得軟下聲音與自己說話,歎了口氣,道:“夫妻一體,你瞞了我,又想讓誰給你打掩護呢?”
聶箐心中的愧疚更甚了,喬綿是他的妻子,他不想讓她擔心將傷事瞞下,可日夜相處,又真能瞞下什麼呢?
喬綿將聶箐安頓好,便讓巧兒上了早膳,恰巧靜王也用完了膳食正再院子裏遛彎,見巧兒手上端著的食物,便問道:“可是戰王兄回來了?”
巧兒聽見他的聲音,便也走上前去,給他行了一禮,道:“我家王爺昨夜裏回來的。”
聞言,靜王大喜,問道:“如今戰王兄可有空暇,我想見上一麵。”
院子本也不大,喬綿在室內,將二人的對話都聽了個清楚,她從屋中走出,看向靜王,福了一禮,道:“靜王爺,我家王爺還在休息,若有事,也等晚些再說吧。”
聶箐因著靜王的大位受了傷,喬綿心中多少都有幾分怨怪之氣。
靜王見喬綿這般姿態,心中也是有幾分的愣怔,莫不是聶箐出了什麼事?
如今他們這一院子的人,生死榮辱都係在聶箐一人身上,若聶箐出了什麼事,隻怕他們也討不了好去。
“那我晚些再來。”
靜王走後,喬綿與巧兒端著食物入了屋子,聶箐也是聽見外邊的對話的,他有些無奈的與喬綿說道:“我也沒什麼大礙,你也不必.......”
喬綿瞪著他說,“什麼叫沒什麼大礙,你若傷得不重,還能瞞著我?”
這話一出,聶箐啞口無言。
因著喬綿心中帶了幾分怒意,這頓飯吃得也格外的安靜。
待膳後,喬綿讓巧兒將碗筷收拾好,喬綿便吩咐道:“你看靜王什麼時候有空,讓他過來一趟吧。”待巧兒應是退下後,喬綿看向聶箐,道:“可要將你受傷的事情告知他?”
說有說的好處,不說也有不說的好處。
聶箐想了想,道:“也沒什麼好瞞著的。”他捏了捏喬綿的鼻子,壓低了聲音道:“若是不說,我又如何有借口為你討回公道呢?”
喬綿冷哼一聲,道:“我要什麼公道,自己便會去討,用不著你的苦肉計。”說著,她有狠狠的瞪了聶箐一眼,“便沒見過像你這般不知愛惜自己身子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