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之前相親的時候,劉思瑤還信誓旦旦的跟張沐說,吃過這頓飯,出了大門,就當從來沒有見過對方,現在倒好,因緣巧合,張沐竟然救了自己兩次。
“謝什麼啊,小意思。”張沐渾不在意的擺擺手,才問道: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,你是怎麼被這家夥抓來的。”
劉思瑤搖了搖頭,道:“我也不知道,我就記得給你修複那瓷瓶,一直在工作室裏,等給你打完電話,瓷瓶修複好了,然後沒過多久,突然就暈了。我當時還以為你要跟那張先生一樣,讓我修複完瓷瓶之後,就要殺了我呢。”
“你想法可真夠豐富的,都能去寫小說了。”
張沐一陣無語,發現劉思瑤在某些方麵,跟蘇欣有些相像,都是腦子裏不定時蹦出一些天馬行空的想法來。
劉思瑤臉紅了紅,她自己的衣服被孫榮貴給撕爛了,裹緊鍾浩宇的衣服,但若隱若現的,更加的誘惑人。
張沐也覺得氣氛有些曖昧,他可沒打算跟劉思瑤發生點兒什麼,忙道:“我們先出去吧,這個孫榮貴就交給警察了。”
劉思瑤點點頭,也沒想到跟自己共用一個工作室,其貌不揚的沉默男人孫榮貴,就是那個變態的人偶殺手。
出了地下室,張沐先送劉思瑤回休息室換衣服,直接把電話打給了韓明心。
一聽張沐說,殺死何璐的凶手已經被找到了,韓明心首個念頭是不相信。
“我說老張,你有事兒說事兒,別整這些虛頭巴腦的,跟我開玩笑好不好,我這兒忙著呢。”韓明心沒好氣的道。
張沐道:“老韓,我這可是看在咱們倆這幾年的交情上,才特意給你打電話,好讓你搶這個功勞,好,你既然不信,那我給陳兵打電話,到時候功勞歸陳兵,你可別怪我啊。”
陳兵是分管治安的一把手,當然也認識張沐,隻是關係沒有張沐跟韓明心那麼好而已。
“你沒開玩笑,真抓到那家夥了?”韓明心有些吃不準了。
張沐瞥了一眼手表,道:“給你十五分鍾,趕到博物館來,如果十五分鍾後看不到你,那我就給陳兵打電話了。”
說罷,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這時,劉思瑤也換好了衣服,洗了把臉,但雙眼有些浮腫,眉宇間也有些憔悴,把外套遞還給張沐,才問道:“你報警了嗎?”
張沐點點頭,道:“他們一會兒就來。對了,我那瓶子呢?”
張沐倒也沒忘了正事,張道陵的瓷瓶。
“修複好了,我帶去你取。”劉思瑤道。
跟著劉思瑤來到工作室裏,劉思瑤取出一個木匣,打開,是一個外形簡單的大肚瘦頸瓷瓶,器形工藝什麼的,張沐一概不懂,注意力很快被瓶子上的繪畫吸引了過去。
“東漢時期的瓷器大多不繪圖,因為當時的工藝,還掌握不好顏料在高溫下的變化,不過眼前這個瓷瓶,也算是獨辟蹊徑了,在胎瓶上用刻刀白描,勾勒繪圖。這種風格的瓶子,市麵上根本沒有見過,工藝價值很高,加上還有這麼大麵積的繪圖,曆史價值也極高,隻可惜被打碎了,不容易出手。”
劉思瑤下意識的進入了工作狀態,給張沐分析了起來。
“出不出手的我不關心,你幫我看看這幅圖,講的是什麼?”張沐自然不關心瓷瓶的價值,更在意的是瓷瓶蘊含的秘密,是否真的指引向張道陵留下的飛仙台。
劉思瑤立刻就明白,張沐還是信了鄧春華的話,認為這瓷瓶上隱藏了張道陵留下的秘密。
輕哼一聲,劉思瑤才從工作台下拿出一張宣紙,道:“早猜到你要看圖,我已經幫你拓印下來了,你自己看吧。”
“那謝謝了。”
張沐忙看向宣紙上的圖案,劉思瑤不僅是考古學家,文物修複專家,還是一個畫家,寥寥幾筆,就把瓷瓶上的圖案原封不動的描了下來。
這是一副畫風比較抽象的圖,但基本的意思還是比較清楚的,就是一個手持寶劍,頭戴王冠的人,與一隻猙獰可怖的蛇頭人身,肋生雙翅的怪物惡鬥,背景是崇山峻嶺。
看了半天,張沐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來,還是望向了劉思瑤,問道:“這圖有什麼講究嗎?”
劉思瑤道:“這個拿劍的人,我推測應該是黃帝,至於這個怪獸,可能是山海經裏記載的凶獸青蜼。《尚書皋陶》篇有這麼一段記載,說黃帝應西王母邀請,前往昆侖論道,途徑一座山峰,見山間有凶獸吞食凡人,那凶獸就像這圖上畫的,蛇頭人身,肋生雙翅,黃帝持寶劍與之惡鬥,最後殺死凶獸,拯救了當地的土著民。”
“就這樣,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