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孟順輕哼一聲,腳下一動,又恭敬的站在了張沐身後。
旁邊的周桐直接看傻掉了,這中年人實力強的過分,一個打他們血旗十幾個精英骨幹,卻抵擋不住李孟順一招。
之前在福茂大廈的時候,周桐就見識過李孟順身手犀利,一腳就踹傷了自己血旗第一高手,見到中年人厲害,還正猶豫著要不要開口讓李孟順幫忙,哪裏想到,李孟順隻是一爪,就幹掉了中年人。
再看到揮手幹掉一個高手的李孟順,宛若孫子般的恭敬站在張沐身邊,周桐心裏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。
能讓李孟順如此恭敬的張沐,又是什麼身份?
“走吧。”
張沐招呼一聲,先一步穿過大廳,往別墅後麵走去。
周桐這才反應過來,現在他關心的不是張沐身份,而應該是周立陽。
同時,若是有張沐身邊這幾個強人幫忙,救下周立陽的可能性也就大增,也不敢多說什麼,立刻起身跟上。
在別墅後麵,是個巨大的露天遊泳池。
張沐帶著幾人來到遊泳池前的時候,在場的眾人均是一愣。
“大伯!”
趙芷晴驚呼一聲,下意識的就要衝上前去。
在遊泳池旁邊,有一個蘑菇亭,亭子下是個吧台,此刻,在吧台前麵,正跪著兩人。
其中一個,鬢角灰白,闊臉濃眉,一臉剛毅,精氣神很好,應該就是趙芷晴的大伯,趙宇禾了。
而在趙宇禾旁邊,還跪著一人,年紀比趙宇禾要小上一些,身材也有些發福,圓臉短發,就穿著背心褲衩,寒風裏,凍得瑟瑟發抖,看他露出的胳膊腿上,全是各種傷疤,不用說,應該就是血旗的老大,周立陽了。
周立陽被打的鼻青臉腫,跟上來的周桐一見,叫了一聲爸,直接衝了上去。
“找死!”
站在遊泳池旁邊警戒,穿著皮夾克,身材火爆的一個女人,抬腿就是一腳,快的隻留下一道影子,周桐慘叫一聲,直接倒飛了回來,痛苦的咳嗽不止。
“阿桐!”周立陽驚呼一聲,張口罵道:“草你嗎,有種衝老子來,老子要是皺個眉毛,跟你們姓!”
“李孟順,你怎麼來了!”
吧台旁邊坐著的一人,驚呼而起,一臉錯愕。
這人四十出頭,梳著大背後,五官倒也俊朗,看的出來,年輕時也是個大帥哥。
張沐估摸著,這人該就是林汝嶽了。
而在林汝嶽身邊,還坐著一人,身材欣長,略顯瘦弱,戴著一副金邊眼鏡,狹長陰冷的雙目中,閃爍著警惕的光澤。
至於這兩人身邊,還肅立著三人,均是男人,各個氣勢如淵,一看就是高手。
這時,趙芷晴也注意到了那戴眼鏡的男人,錯愕一下,驚呼道:“六叔,怎麼是你!”
跪在地上的趙宇禾,眼見著趙芷晴趕到,一臉無奈,看向戴眼鏡男人,沉聲道:“趙宇方,看在死去的宇信麵上,放過芷晴,生前宇信對你怎樣,你心裏有數。”
趙宇禾口中的宇信,應該就是趙芷晴的父親,趙宇信了。
像趙家這種有傳承,有宗祠譜係的家族,都是排資論輩的,趙芷晴的父親,應該就是宇字輩。
趙宇方目光陰冷的掃過趙芷晴,陰笑一聲,也沒第一時間說話。
倒是林汝嶽,看到李孟順前來,有些不可思議。他自然不會是認為李孟順是按照約定,把趙芷晴給綁來了。自己也沒有告訴李孟順自己在哪兒,現在找了過來,中間肯定出了差錯。
李孟順看了一眼林汝嶽,也不回答,隻是對張沐微微鞠躬,道:“單憑前輩發話,晚輩萬死不辭。”
“前輩?”
林汝嶽一聽,更是有些摸不著頭腦,打量了一眼張沐,沉聲喝道:“李孟順,你到底想幹什麼,違背約定,不想活了嗎,你可要知道,和我們林家為敵的下場。”
對於林汝嶽的威脅,李孟順也沒放在眼裏,以張沐的殺性,他估摸著,在場這幾人,沒有一個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,眼下他最關心的,還是自己的小命。
“林二哥,跟他們廢什麼話,這李孟順既然想找死,那就送他一程,正好,不僅把人給帶來了,連酬勞也給省了。”穿皮夾克的女人容貌豔麗,可目光陰毒,冷笑一聲,抬腿就衝了上來。
李孟順皺了皺眉,剛要動手,旁邊的鄧春華搶先一步,攔下李孟順,道:“我來,你不是她對手。”
說著,已經揮舞長劍衝了上去。
李孟順一臉尷尬,不過鄧春華說的倒也是實話,這個女人名氣不小,真名已經沒人知道,隻聽傳言說,曾今是國安局的頂尖特工,後來離開國安局,不知拜了誰為師,學了一身頂尖功夫,一舉踏入暗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