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個三十餘歲的中年人,膚色黝黑,有胡子茬,左下巴上有一道三厘米長的疤痕,平添了幾分凶狠。
被張沐鎖住喉嚨,中年人也發不出聲音來,可眼底的驚慌還是出賣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。
張沐屈指彈斷刀刃,簡直匪夷所思,若非親眼所見,誰能相信。
微微鬆開一點兒,張沐才問道:“說吧,你到底是誰?”
中年人長出一口氣,神色還有些慌張,沉默一下道:“你又是誰,蠍子跟你是什麼關係。”
“蠍子,那是誰?”
張沐這話一出,中年人突地輕鬆一口氣,道:“既然是這樣的話,那我沒什麼話好說了。”
他是看出張沐不知道蠍子是誰,不怕秘密泄露。
見中年人一副打死我也不會說的表情,張沐輕笑一聲,道:“不想說,可以,你知道嗎,我也遇到過你這樣的人,以為自己可以藏的住秘密,什麼都不說,但事實是,每個人都有極限,而我,可以輕易讓你達到那個極限。”
中年人皺了皺眉,張沐那冷酷的笑容,在他看來就宛若惡魔的笑容,便是他也有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膽寒。
可想到自己經曆過的那些事情,中年人還是冷笑道:“我什麼都不會說的。”
張沐也不在意,舉起空餘的左手,道:“你看這是什麼。”
說著,張沐左手手指上就燃起一團幽深的火焰。
中年人瞬間瞪大了眼睛,滿臉不可思議,魔術,江湖上騙人的把戲?
突然間,中年人一下子緊張到了極點,似乎有些相信張沐的話了。
一指點在中年人的手臂上。
噗嗤一聲,張沐的手指直接沒入了中年人手臂之上,好像燒紅的鐵烙燙在黃油上一樣,血肉直接就融化了。
中年人瞬間瞪大了眼睛,張大著嘴巴要尖叫,可卻被張沐鎖住了喉嚨,想叫也叫不出來。
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一股燒肉的味道,讓人聞之作嘔。
“我也不想這樣的,不過你要是一直不說,那我就繼續下去,一點一點,一寸一寸的把你身體化成灰燼,我可以向你保證,直到最後一刻,你也不會死去,也不會暈厥。”張沐寒聲道。
中年人眼底寫滿了驚恐,但還是咬著牙,一句話不說。
張沐也沒遲疑,立刻又是一指點在了中年人手臂上。
噗嗤一聲,中年人以為自己會疼暈過去,可發現體內有一股神秘的陰寒力量,根本暈厥不了,隻能眼睜睜的承受著這種血肉被融化的劇痛。
“不說,那我就繼續了。”
張沐剛要點出手指,中年人突地劇烈掙紮起來,張口嚷著什麼。
張沐讀懂了他的口型,輕哼一聲,收起了魔焰。
一刻鍾之後,張沐魔焰一卷,把中年人蒸發成灰燼,才走出了巷子。
這中年人也不是什麼好人,是邊境的走私販,手上不知有多少無辜者的鮮血,死不足惜。
真正讓張沐意外的是,中年人口中的蠍子,竟然是王蕊。
而更不可思議的是,王蕊竟然是跟中年人一夥的,也是走私販。
張沐早就聽說過,滇緬邊境有許多走私者,往國內走私毒品什麼的,可萬萬沒想到,看似柔弱的王蕊,竟然也是其中一員。
按照中年人的說法,王蕊與他們這夥走私販合作好幾年了,王蕊不僅是他們在大裏的落腳點,同時也和他們一起走貨,是他們的向導。
看似不起眼的王蕊,精通當地少數民族的好幾種語言,而且學地理出身的,對叢林環境極為了解,是向導的不二人選。
想起昨天王蕊和自己聊天,張沐就一陣惋惜,知人知麵不知心,他萬萬沒想到,王蕊還有這樣的過去。
至於中年人為什麼來監視王蕊,張沐也問出來了。
事情的起因還在半年前,在運送一批價值好幾千萬美金貨的時候,王蕊下了套,不僅把貨給私吞了,還把他們這個走私團夥的老大給送進了緬國的監獄。
老大一入獄,這個走私團夥也就散了。
不過緬國這個國家政治走向變的太快,政府一年換幾次都不誇張,半年之後,恰好政府更迭,走私團夥的老大趁機出了獄,這才收攏人手,來找王蕊的晦氣。
但惟一遺憾的是,昨夜盜竊早點店的是這夥人,可王蕊卻不是他們抓走的。
張沐直接回了酒店,在咖啡廳坐下,耐心的等起侯天鋼來。
直到中午,侯天鋼才出現。
在侯天鋼身後,還跟著一人,戴著寬邊帽,穿著風衣,帽簷壓的很低,走近了,張沐才發現,竟然是王蕊。
“師父,人找到了。”侯天鋼恭敬的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