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沐側過頭瞄了一眼,不由得汗了一把,這老先生竟然在看韓劇,貌似還是這一段時間比較火的那個愛情劇,在香港的時候,姚慧慧就天天追著看來著。
老爺子有夠潮的,張沐暗暗說道,直覺告訴他,這個林老也應該是位高手,但應該不是修真者。
“小蘇啊,這三位是,咦,好強的一把劍。”林老微微抬頭,掃了一眼,目光突然落在了鄧春華身上。
鄧春華雖然沒有隨身帶著寶劍,可他醉心於劍道,整個人就宛若一柄神劍,林老才有此一說。
說著,林老也站起身來,上下打量著鄧春華,道:“年紀輕輕,就有這種功夫,不得了,小蘇,這是你從哪裏找來的高手,嗯,不錯,你眼光比以前好多了,這樣的人才能稱之為高手,你以前找的那些,根本就不夠看的,全是飯桶。”
蘇彥銘一陣尷尬,指著張沐道:“林老,這位就是我跟您老提起過的張沐張先生。”
“那個能煉丹的小子?”林老一驚,這才注意到張沐。
張沐其貌不揚,而且平常氣勢內藏,就好像普通人一樣,不是高手,誰也看不出張沐的深淺來。
林老也瞧不出張沐的深淺來,上下打量著張沐,道:“張家小子,你能煉製丹藥,想來是了不得的一位高手,但就是不知道有當年驢道人的幾分本事,驢道人那才叫真正的天才,我等凡俗之輩無法企及啊。”
他這話不免有些貶低之意,老於怕張沐介意,後麵低聲道:“你就把他當驢道人的粉絲就行了。”
老於可是知道,以張沐如今的修為,就是比驢道人也不逞多讓。
張沐自然沒放在心上,笑道:“我也隻是僥幸修煉到如今境界,自然不能跟驢道人前輩相提並論。”
林老點點頭,也沒再多看張沐,指著鄧春華道:“小子,咱們過過手,讓我瞧瞧你劍術的厲害。”
蘇彥銘忙道:“林老,要不還是算了吧,兵器無眼,別傷了和氣。”
“怕什麼,就是切磋切磋而已,還能出什麼岔子。”林老卻渾不在乎。
鄧春華靜靜的看著林老半晌,才緩緩搖頭,道:“你不值得我出劍。”
林老愣了一下,差點兒要暴走。
張沐也是汗了一把,這鄧春華果然有夠心高氣傲的,而且你總要顧忌一下老人家的麵子問題吧。
“好好好,你既然說我不配你出劍,那我還非要和你打一場了。”林老說著,一腳踢在旁邊的牆壁上。
牆壁上彈出一個暗格來,應該是個櫃子,裏麵掛了不少衣服。
林老從裏麵取出兩把長劍,扔過來一把。
鄧春華隨手接過,想了想,指著身邊的侯天鋼,悶聲道:“你的劍術若是勝過了他,那就值得我出劍了。”
他這話一出,不僅林老受不了,就連侯天鋼也受不了,瞪著眼,咬牙切齒的說道:“那你的意思是,我的劍術不如你了,好,恰好我剛琢磨出一式劍法來,先讓你領教領教。”
林老也急了。
他可是十九局有數的高手,不然也不會被蘇彥銘派來,鎮守藏寶庫,平素自視極高,想不到今天卻被一個年輕人瞧不起了,哪裏忍得住。
“小子,別說大話,咱們手上見真章,勝過我再說。”林老抽出長劍,盈盈如一泓秋水,寒光凜冽,顯然也是一把寶劍。
蘇彥銘也有些為難,剛要再說,張沐笑道:“沒事兒,精力旺盛的兩個家夥,隨他們去吧。”
“這……好吧。”蘇彥銘也不再堅持。
說起來,對於鄧春華的身手高低,蘇彥銘也很是好奇,別的不說,能被張沐放在眼裏,允許跟在身邊的,能是一般普通人?
老於也是一副瞧熱鬧的架勢,讓在一邊,恨不得弄兩桶爆米花當電影來看,低聲對張沐道:“老林以前是華山派的傳人,劍術大師,鄧春華說他劍術不行,他肯定忍不住。”
這時,侯天鋼突然腳下一動,閃電般的衝向了林老。
右臂一探,氣勁如刀,整個人就好似九天上撲下來的一隻蒼鷹,威風凜凜。
刹那之間,侯天鋼突然暴起,就是林老也被嚇了一大跳。
侯天鋼跟著林天佑那麼長時間,一窺丹勁全貌,雖然沒有切實踏入丹勁,但也有所領悟,渾身氣血抱成一團,不動手的時候,更像是一個普通人。
可他一旦動手,就是雷霆暴怒,威勢大的驚人。
林老也不過化勁修為,單論修為的話,恐怕還不及侯天鋼,此刻侯天鋼又是突然襲擊,反應明顯慢了一拍。
待回過神來,手下一輕,手中寶劍竟然已經被侯天鋼奪去。
瞬間,林老一張臉也憋得通紅起來。
對於一個劍客而言,劍就是自己的第二條生命,如今竟然被人用空手入白刃的手法把劍給奪去了,可謂是丟臉到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