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們好像在哪兒見過?”
張沐問道,一時間還真想不起來,到底在哪裏見過了。
女人顯得很激動,顧不上挪她那兩個大的過分的行李箱,忙湊上前來,連連點頭,道:“見過,見過,在武當山,老營鎮,你救過我!”
張沐想了一會兒,突然想起了在老營鎮的那一晚,有個女人鑽進自己的房間,詢問自己要不要服務。
“我記得,你好像叫什麼月琴是吧。”張沐道,後來自己還幫了淩月琴,也就是那個時候,撞上了前往武當山挑戰高手的侯天鋼。
女人激動的不能自已,道:“對,我叫淩月琴,恩人,你記憶真好。恩人,上回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麼?”
“哦,你叫我張沐吧。”
淩月琴點點頭,就坐在張沐旁邊,淚水盈眶。
張沐也打量起淩月琴,幾個月沒見,淩月琴氣色好了不少。
上次見的淩月琴,宛若行屍走肉,而現在的淩月琴,看起來像個人了。長發簡單紮起,穿著樸素的著裝,臉上也沒有化妝,粉麵朝天。
不過淩月琴氣質溫婉,麵孔白皙,倒也算是個標致美女。
就連旁邊睡覺的業務員也探出頭來,好奇的多看了兩眼。
“看來你過的不錯,怎麼,結婚了嗎?”張沐指著淩月琴的左手道,中指上有一枚黃金戒指。
淩月琴臉微微一紅,羞澀的點點頭,道:“還沒有,不過他對我很好,也不嫌棄我的過去。”
“恩人,我能有今天,全是因為你,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,對了,我做生意賺了些錢,你給我的那些錢,我還給你,多少倍都行。”淩月琴道。
張沐一擺手,道:“算了吧,我又不缺那點兒錢。”
看著俏臉酡紅,氣色紅潤的淩月琴,張沐忍不住道了一聲好。
當初淩月琴的落魄,張沐可是記得一清二楚,一個連死都做不到的人,活在世上就是一種折磨。
能夠看到這樣的一個人,走出陰影,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,這本身就是一件叫人很開心的事情。
“對了,你說做生意,做什麼生意?”張沐隨口問道,打量著兩個大的誇張的行李箱。
淩月琴道:“我靠著恩人您給我的那些錢,開了一家小店,就賣土特產,運氣還不錯,生意做的挺好,後來遇到了他,他是賣藏區特產的,所以我們就合夥。我這次是去啦薩進貨的。”
張沐注意到,淩月琴每次提及他的時候,眼底都會流露出幸福的光芒。
“很好。”
張沐笑著點頭,偶然的一個舉動,改變了一個人的命運,張沐也挺開心。
路途還遠,淩月琴好像要把離開張沐之後發生的所有事情,哪怕是最細微的一件事,都要給張沐講一遍一樣。
張沐也不覺得累,聽淩月琴說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,才能真正了解到淩月琴那發自內心的幸福。
用淩月琴的話說,她終於活的像個人了。
中途兩人去餐車吃飯,淩月琴道:“恩人,他現在就在啦薩,等到了啦薩,我介紹他給你認識好不好。到時候您一定要多待兩天,好讓我好好感謝感謝你。對了,他這個人太老實,嘴笨,也不會說漂亮話,到時候您可別見怪。”
張沐想拒絕,可迎著淩月琴那渴望的目光,還是不忍拒絕,點了點頭,道:“我還有事,不過可以在啦薩留一天。”
淩月琴欣喜的連連點頭,又絮叨起她和他是如何認識的。
看的出來,他對她真的很好。
這時,張沐心有所感,抬頭望向了淩月琴的後方。
在餐車入門的地方,站著兩個高大的男人,其中一個留著絡腮胡子,眼窩很深,應該是臧邊那裏的人。
兩人站在一起,好像在聊天,可張沐卻敏銳的注意到,兩人不時往自己這邊看來。
修煉出神念,加上心力的張沐,感知敏銳到了極點。
兩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張沐在看他們,渾若無事的轉身離開。
張沐神念跟隨兩人而去,一路上也沒見兩人有交流,徑直回了自己的床位。
兩人簡單聊了兩句,說的是藏語,張沐也聽不懂,觀察一番,覺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,便收回了神念。
第二天,火車駛入車站。
淩月琴拖著兩個巨大的行李箱,非不讓張沐幫忙,艱難的擠下了車。
出了站,四下看看,並沒有他的身影。
打了個電話,淩月琴才有些埋怨的道:“真是的,都跟他說了,要過來見恩人的,也不當回事兒,說什麼有客戶要見,推不開,哼,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他。”
張沐笑笑,看到車站對麵就有一家酒店,便道:“那這樣吧,我就住在對麵酒店,你先去安頓好,等中午,我們再聯係,找個地方坐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