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顏站在一旁,臉上無任何的表情,隻是整個人都那麼冷,那麼冰,那麼恨,那麼怒。
帝翎寒看著那個倔強的站在那裏的姑娘,他真想伸出手去抱抱她。
可是他沒有資格了。
哪裏有什麼資格呢?
他這短暫的幸福本來就是偷來的,讓他忘記了痛苦,忘記了責任,隻剩下想留她在身邊的執念。
帝翎寒目光幽遠,他似乎在看她,又好像不是在看她,隻聽他道,“母後,你知不知道,這個女人是孩兒心之所向,是一生所求,是心中摯愛,是付出生命都不想放手的人?可是因為母後,我與她再無可能了!”
帝翎寒看著鳳舞,語氣壓抑又悲涼,眼中盛放的是碎裂的光。
“太子,你這是什麼意思,這是在怪母後嗎?”
鳳舞的語氣幾乎是不敢置信的,今日在這鳳鸞宮,她差點兒被沐安顏給打了,如今還被自己的兒子怨懟,鳳舞的胸口簡直要炸開一般氣到渾身都在**。
帝翎寒沒說話......
他目光湛黑,似有一點水汽。
他沒去看鳳舞,隻是那一身淡漠的氣質又添了三分冷和孤寂。
沒有回答,竟然是真的在怨懟。
鳳舞看著這個比自己還要高很多的兒子,他俊朗無雙,天賦出眾,少年天才又**絕倫,名揚五湖四海,她雖對他嚴厲,卻卻也是為了他好。
如今這個孩子竟是在怪她?
鳳舞一張沒眼的臉愈加冰冷,她鳳目染上紅色,她眼神帶著幾乎是帶著狠厲的看向花顏,“你這個女人,本宮真應該在四年前的時候就殺了你,也不至於讓你在四年後在來挑撥本宮與太子的關係!”
鳳舞那個恨。
恨不得將花顏千刀萬剮。
“你以為你失憶了,四年前你做的事情就一筆勾銷了?沐安顏,你不是問本宮為何要那般對付你,又為何如此厭惡你嗎?四年前,你親筆寫給太子的信,那封請求退婚的信,你可是忘了?”
“母後!”
帝翎寒冷嗬,企圖打算鳳舞的話,然而此時的鳳舞正處於極大的憤怒之中,她一把揮開帝翎寒,繼續看著花顏道,“你乃皇家親賜的太子妃,可你做了什麼?大逆不道,以下犯上,竟敢挑釁皇家尊嚴,你與別的男子賞花、遊湖,如此不自尊自愛,將皇家顏麵盡踩腳底,你說你該不該死?沐家該不該死?”
鳳舞那個恨啊。
四年前的事情那是她心頭最深的一根刺,哪怕此時此刻想起來,仍舊是氣怒難平。
“本宮隻是對你小以懲戒,尚且未追究你沐家的罪名,如今你倒是還有臉來求本宮一個真相?沐安顏,你既當初就不滿這太子妃之位,又為何四年後在冒出來,跟太子攪和在一起?
你以為本宮能容得下你嗎?”
鳳鸞宮內,死一般的寂靜。
花顏站在那裏,渾身冰冷。
所有的真相在這一刻都明了了,原來如此,原來是這樣,隻因為姐姐寫給帝翎寒的那封信被鳳舞知道,她與‘那人’心意相通被她知道了,她便尋了最毒的法子毀了沐安顏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