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聽晗就很是固執的認為自己若是非要住到這皇宮之中,非要尋著這未知的人物的人生腳步走下去,那也就隻有那滿載記憶的承乾宮是最適合自己的地方。是以這會對胤禛解除承乾宮封條,讓她搬進去的決定是沒有半點異議的。所以至於封號什麼的,那就是次要的了。
隻是聽晗對於胤禛會這樣‘明目張膽’的召告天下自己是他最心愛的女人的行為,仍是不免有些驚訝的。畢竟印象當中,愛新覺羅胤禛該是不可能為愛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情來的才對啊!畢竟在愛新覺羅.福臨之後,皇家對情之一字尤其是帝王的感情尤其戒備。
這無疑會使聽晗成為眾矢之的。雖然在她之上,尚有一個在年羹堯倒台之前將非常受寵貴妃娘娘的存在。
不過聽晗並不介意。能夠這樣名正言順的站在他的身邊對她曾經是種奢望,何況現在這樣?女人都是虛榮的,再明白事理,再不計較身份,也終究希望能夠得到所愛之人的肯定。所以現如今,她非但不為成為眾矢之的而感到害怕,反倒為此欣慰萬分!
何況,她相信胤禛的能力。自古後宮會特別混亂,除了女人們之間的鬥爭不斷之外,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,皇帝過於軟弱,耳根子過軟,尤其是在感情上。
所以雖然不願意承認,但父親順治在這方麵確實無法與胤禛相比,所以母親當時所背負的壓力是自己所不能比擬的。而胤禛是個強勢、有威信的皇帝。前朝他都能在那麼混亂的局麵下震懾住,康熙末年那麼混亂的局勢他都能扭轉過來,何況這區區後宮?
再說了,此刻鳳印的執掌者可是那拉氏而不是那懦弱的蒙古皇後。這個天生就是當皇後的料的女人,又怎麼可能允許後宮出現什麼不對之處?何況這個皇後清楚的明白自己若想安心的坐在這個皇後的位置之上,誰是她最大的助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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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了避諱皇帝的名諱胤字,所有先皇皇子的名字都必須改‘胤’為允。唯有胤祥,胤禛的意思是他不需要更改名諱。但胤祥卻堅決不肯,執意跪求胤禛讓其改名允祥。胤禛無奈,隻得點頭。
康熙六十一年十二月,雍正帝封允禩為廉親王,授理藩院尚書,允祥為怡親王,允祹為履郡王,已廢太子允礽之子弘皙為理郡王,以隆科多為吏部尚書。
由於還在喪期,康熙也還未入土,大大小小的祭祀便始終一直在進行著。人們不論真哭泣也好假傷心也罷,都在為那難得的千古一帝的離世哀悼著。說真的,這樣磕磕拜拜的日子真的有些煩有些累,隻是絕沒有任何人敢有任何異議。
但饒是如此,這期間仍是發生了三個小插曲。
一是先朝的後妃之間的瓜葛。
胤禛既然已經繼承大統,那麼德妃理所應當在拜忌康熙時跪在最前麵。但說實話,論到身份尊貴,她實在還差一大截——尤其是那出身高貴的郭絡羅氏家的康熙寵妃之一的宜妃,也就是現在的宜太妃對她最為不滿。也因此,在拜忌康熙的時候,她毅然決然的毫不給麵子的跑到了德妃的前麵,惹得德妃氣到不行!而後,宜太妃又稱病坐四人軟榻見胤禛帝而受訓斥。
胤禛隨後就下令讓宜妃的兒子之一的五阿哥允祺將她接出宮外奉養,並勒令其未經宣傳再不許進宮。聽起來這樣的‘懲罰’似乎很仁慈,沒有多少實質的東西。畢竟宜妃先是衝撞的是新君雍正的生母後又衝撞了新君雍正本人。但其實,這對在宮裏生活了一輩子的宜妃卻是天大的折磨!她的尊貴她的地位全部源於皇宮源於康熙對她的寵愛。如今,康熙已經不在了,她一離了皇宮就意味著她將什麼都不是……但這不能怪誰,這是皇宮裏所上演的永恒不變的風波。勝者為王敗者為寇。怪隻能怪她過分驕傲,以為如今的形勢還是曾經。怪隻能怪她沒辦法生一個可以繼承皇位的兒子……
至於另一件事,則是傳說中的母子失和事件。
胤禛即位的合理性本就一直存在爭議。如同野史所流傳的,說他弑君奪位,修改遺照的傳言多不勝數。胤禛所頂的壓力本來就大的很,隻是一直撐著沒有外泄,免得被人有機可乘。
聽晗也曾出於好奇的詢問過這件事,換來的卻是胤禛那失望眼神。聽晗為此很是自責與懊惱,悔的腸子都青了!
她明白,哪怕全世界的人都不理解他,誤會他,她都沒有懷疑他的資格!他肯定希望她能夠堅定的與自己站在一起!哪怕這件事情是真的,但他確實是個好皇帝,何況當下的形勢他不得不為之:如果今天站在這個成功者位置上的人不是他,那麼將麵臨什麼樣的後果?所以不管事情到底是什麼樣的,他內心的煎熬絕對是最大的。那麼,作為妻子,作為他最在乎的人,她絕不可以再去揭他的傷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