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樂桑就靜靜地坐在那裏,半響都不曾說過一句話。宗政君瑾調息了自己的內力,隨後才陰沉著一張臉走到師樂桑身旁。
“你是不是覺得,本座與你發生了什麼,便會將你收下?”宗政君瑾的聲音冰冷不含半點情緒,也是因為這份冰冷更讓晚晴打了個哆嗦。
晚晴原本便生得貌美,此時腮邊掛淚更添幾分妖嬈,隱約露出的雪白肌膚也讓人忍不住心生遐想。因為常年遊走在危險邊緣,巨大的運動讓她的身材矯健而秀美。
師樂桑的確是比晚晴要出色的多,但是兩人卻是不同類型。晚晴猶如林間豹女,矯捷而充滿活力。師樂桑卻是一個真正的大家閨秀,身上充斥著歸女風範,在一顰一笑間都讓人心生情意。
晚晴明明是可以用自己的優勢尋到一個良配的,但是她卻用了錯誤的方式來要挾一個錯誤的人,而這個後果卻是永遠都不可挽回的。
“主子,晚晴是愛你的啊!自從晚晴到了主子身邊已經有了八年了!晚晴也整整的愛了主子八年啊!主子,你為何就不能低下頭來看看晚晴?為何啊!”
晚晴著迷的看著宗政君瑾那張俊朗的臉,眼中癡迷的神色毫不掩飾,若不是被雲嵐製止了動作,隻怕此時要就撲到宗政君瑾的懷裏了。
師樂桑峨眉輕蹙,即便是她沒有將晚晴放在眼裏,認為她並不會對自己構成威脅,但是自己的伴侶被人這樣看著,著實讓師樂桑非常不舒服。
師樂桑的腳尖還抵在晚晴的下巴上,師樂桑微微用力,便讓晚晴被迫的將頭轉了過來,之後便隻能看著師樂桑那張讓她恨不得刮花的臉。
“我還沒死呢,這般著急勾引我的未婚夫,你怎麼就能這般膽大呢?晚晴,你是不是覺得我隻是一個弱女子,根本沒有資格與你搶人?”
師樂桑的語氣裏聽不出情緒來,可偏偏宗政君瑾就是知道師樂桑已經生氣了。此時宗政君瑾也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,心情矛盾極了。
“你不過是臉生的比我好,除此之外你還有哪裏比得上我?不明不白的女人,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麼斤兩,竟然妄圖與主子比肩!我呸!”
晚晴見師樂桑這般說話惡狠狠地啐了師樂桑一口,幸虧雲嵐見狀不好急忙將晚晴的頭打向一邊,否則隻怕這口口水便要濺到師樂桑的臉上了。
“混賬!”宗政君瑾大為生氣,竟是一覺揣在晚晴的胸口,直把她踹出了內傷。晚晴雖然功夫不錯,但是卻也抵不上宗政君瑾,這一腳下去便吐出來一口鮮血。
“咳咳,咳咳咳!主子就這般在意這個女人?若是這女子當真有能人之處晚晴自然會信服,可是她不過是一個隻會用毒的女人,咳咳咳!唯一出色的地方,也,也不過是那張臉罷了!”
晚晴滿嘴的鮮血,即便是不住的朝外麵吐著鮮血,晚晴卻依然在笑。同時也不忘記繼續諷刺師樂桑,仍然認為師樂桑比不上她。
師樂桑聽了這話卻是緩緩地勾唇笑了,直至今日,整個京都的人也沒有一個敢說她師樂桑配不上宗政君瑾的。
這近一年的時間裏,師樂桑做過什麼,整個京都中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。任誰說道師樂桑與宗政君瑾的婚約,也隻會說這是一段良配。
縱使那些瞧不上師樂桑的女子,也隻會暗自咬牙,卻也沒有人會說師樂桑配不上宗政君瑾。師樂桑的能力是眾人皆知的,京都中沒有人敢看輕了師樂桑。
現在倒好,遇上了了這些幾乎不理世事的冰闕宮眾人,師樂桑反倒真的沒有了半分名氣,便隻是一個尋常女子。
“既然你這樣覺得,那我若是不讓你死心,又怎麼對得起你?”師樂桑說完之後便輕輕地擊掌,這偌大的屋子裏傳出了清脆的巴掌聲。
晚晴有一瞬間的惶恐,但是接下來卻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便也放下了心。她嘲諷的看著師樂桑,似乎在嘲弄師樂桑的“不自量力”與“故弄玄虛”。
“黑鴉參見主子,請主子吩咐。”就在晚晴想要開口譏諷師樂桑的時候,她的身後卻突然傳來一道黯啞的聲音,驚得晚晴差點從地上彈跳而起。
晚晴迅速回頭結果卻看到了一個身著黑衣,臉上卻帶著一麵銀質的烏鴉麵具,那人的黑衣胸口處,繡著一隻小小的烏鴉。
晚晴的瞳仁驟然緊縮,以她的功夫竟然不曾發現這個人是什麼時候站在自己身後的!更何況,晚晴認得這個人的裝扮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