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政君瑾與師樂桑倒是痛痛快快的離開了雲翔國的皇宮,雲滄瀾卻是被氣得將金鑾殿裏所有的擺件都砸了個稀碎。
年幼的皇帝縮在龍椅上瑟瑟發抖,他今年不過才七歲,正是懵懵懂懂無憂無慮的年紀。可是他三年前卻已經是一國之主了,一個被人掌控著的一國之主。
世人皆知雲翔國自三年前小皇帝雲卿之上任後,表麵上是雲卿之當家做主,其實他卻隻是個傀儡皇帝。雲翔國看似是攝政王爺雲滄瀾做主,然,雲翔國真正的母後贏家卻是,錫蘭太後。
而這其中的種種原因,暫且不表。
“皇,皇叔別氣……”雲卿之的眼裏閃過一絲恨意,臉上卻依然是軟弱恐慌的神色,他像是一隻受了驚的兔子一般,語氣惶恐的說了一句,隻是聲音實在是微弱得很。
但是此時的金鑾殿上沒有半點聲音,所有的奴才都是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,就連大氣都不敢喘,所以雲卿之的聲音倒是顯得格外的清晰。
雲滄瀾猛地回頭去看雲卿之,那雙好看的眼睛裏流露出的是不加掩飾的暴虐與陰狠,雲卿之驚恐的縮了縮脖子,極力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雲滄瀾原本並不姓雲,隻是因為他討好了錫蘭太後,這才被賞賜了雲姓,更甚至成為了雲翔國的攝政王爺,雲翔國明麵上的掌權者。故而雲卿之這個正統的皇帝,也要叫他一聲皇叔。
“……廢物。”雲滄瀾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,說不出的惡意嘲諷。但是雲滄瀾生的極好,男生女相,倒是這抹笑容襯得他不顯狠毒反而有種驚心動魄的豔麗。
雲卿之打了個寒顫,盡管知道雲滄瀾為何這般說自己,雲卿之卻還是不敢吭聲。他隻是個七歲的孩子,他能怎麼辦?他唯一能做的,隻有忍。
花開兩表,各表一枝。不說雲滄瀾與雲卿之之間的恩恩怨怨。宗政君瑾與師樂桑來到雲翔國的大街上,觀賞著與大曆國截然不同的風景。
“桑兒,這雲翔國雖然風景獨特,但卻終究不及咱們大曆國那般繁榮昌盛。”宗政君瑾陪著師樂桑走在大街上,一邊看著一邊與師樂桑說著話。
“大曆國乃是最為強盛的大國,其繁華昌盛自然是不言而喻。不過……殿下有沒有發現,在這雲翔國中似乎女子的地位,要略高於男子。”
師樂桑當然明白,這雲翔國的風景哪怕再好,也是比不上大曆國的。不論其他,哪怕是因為師樂桑身為大曆國的人,也會這樣認為。
隻是師樂桑細心的發現,走在大街上的時候,雲翔國的女子都不會蒙上麵紗,而一般的男子見了女子都會微微讓路。
大曆國的國風開放,所以女子不戴麵紗出門倒也算是可以的。但是雲翔國曾經卻是最為避諱女子出門,如今看來這雲翔國改變頗大。
“桑兒心裏怕是也明白,這一切還不是因為錫蘭太後?”宗政君瑾忍不住哼笑一聲,那語氣裏的嘲諷讓師樂桑忍不住抿唇笑了笑。
原本就是俊男美女的組合,兩人這般笑起來更是惹人注目。甚至有不少大膽的女子,已經在明目張膽的注視著宗政君瑾了。
師樂桑見此忍不住揚了揚眉頭,隨後更是囂張的挽住了宗政君瑾的手臂。師樂桑自打上輩子開始,就不曾這樣膽大。
大抵也是因為看開了許多,如今與宗政君瑾接觸也愈發的放得開了。但是,師樂桑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,依然會紅了臉頰。
女人最先注目的永遠是男人,隨後才是女人。當雲翔國的姑娘們瞧見了宗政君瑾這般出色的男子,自然是忍不住心生向往。
但是緊接著他們就看到了宗政君瑾身旁,同樣容貌傾城的師樂桑。女人與女人之間的戰爭,從來都是沒有原因的。
師樂桑得到了眾多女子仇視的目光,可是師樂桑卻依然唇角含笑不動聲色,仿佛根本就不曾發現有人仇視自己一般。
師樂桑都這般淡然了,那些女子又能怎麼樣呢? 隻得緊緊地捏著手裏的帕子,恨恨的看了師樂桑一眼,隨後便扭過頭去。
師樂桑忍不住笑了笑,她倒是說錯了,這裏的女子哪裏是比男子的地位高出很多,分明就像是女尊男卑一般,倒是讓她大開眼界了。
師樂桑微微側目要與宗政君瑾說些什麼,結果才剛剛回頭瞳仁兒便驟然一縮,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……是在飛雲寨中的那個黑袍人!
不,也許並不是同一個人,但是他們的穿著相同,絕對是同一個組織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