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樂桑的臉色古怪極了,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,這個所謂的皓嵐夫人,就是錫蘭太後的親妹妹吧?
師樂桑此時對宗政君瑾可謂是佩服極了,大概也隻有這個人才會想到這般惡劣的主意吧?畢竟,宗政君瑾的性子這輩子可是在是稱不上是什麼軟和性子。
“君瑾……你還真是……”師樂桑百般無奈的看著宗政君瑾,此時的師樂桑已經完全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話,來表達自己心中的情緒了。
偏偏宗政君瑾還是一副引以為傲的樣子,師樂桑倒是不曾生氣,隻是心裏卻有幾分哭笑不得。這般孩子氣的樣子,除了自己又有誰能看到?
師樂桑心裏忍不住笑著,這件事抖落出來,隻怕錫蘭太後會被氣個半死吧?如此,當真是好極了!
兩人用過飯後便回了驛館,師樂桑原本以為是去就這樣結束了,不曾想過了六七天的功夫,兩人去暮雲酒樓用膳時,又有事情發生了。
“不好了!城外的護城河裏挖出一件了不得的東西!”
“什麼?快去看看!”
沒多久,暮雲酒樓裏便隻剩下宗政君瑾與師樂桑一行人。師樂桑有些錯愕的看著空蕩蕩的暮雲酒樓,半響都沒回過神來。
“這是……怎麼了?”師樂桑一臉的茫然,實在是有些跟不上那些百姓們的腳步,就連腦子,此時都慢了半拍。
“桑兒若是無趣,那便一同去看看可好?”宗政君瑾瞧著師樂桑這幅樣子著實可愛,最後沒忍住在師樂桑的臉頰上偷了個香。
師樂桑完全不知道宗政君瑾的打算,此時整個人都是迷茫的,甚至都沒察覺到宗政君瑾對自己做了什麼,最後隻能怔怔的點頭。
宗政君瑾瞧了心裏有些癢癢的,最後卻隻是伸出手來拉著師樂桑出了暮雲酒樓。就算他想要對師樂桑做些什麼,宗政君瑾也不可能在外麵做出那些出格的事情來。
兩個人慢悠悠的來到護城河附近,前麵已經是人頭攢動,根本就看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,更別提去看一看百姓所言的了不得的東西。
師樂桑無奈的回頭看向宗政君瑾,示意他快些想想法子,自己著實很想知道宗政君瑾到底用了什麼手段。
宗政君瑾向來對師樂桑是沒有任何抵抗的,當即微微一笑便攬著師樂桑飛身上了護城河附近的房頂,這般一來便什麼都看清楚了。
待看清楚後,師樂桑忍不住笑了。這宗政君瑾倒也是好手段,竟是讓人尋來了一隻老龜。若是如此便也罷了,隻是那老龜的身上還馱著一塊石碑。
這算是天降祥瑞,靈獸降臨。但是,並非每一次的天降祥瑞,都是好事。至少這一次,對於錫蘭太後來說,並非什麼好事。
那老龜背上馱著的石碑寫著大段大段的古文,大概的意思就是,有一位天神大能,早在八百年前便算出來雲翔國的未來。
隻說雲翔國會有一名妖婦當道,這名妖婦生性淫蕩,殘害不少忠國烈士,欺女霸男,無惡不做。這名妖婦的身邊有一個男寵,這個男寵處處幫著妖婦為禍人間。
這位天神大能便用這個方法來警示後人,希望他們能夠趁早將這名妖婦與那個男寵誅殺,以免雲翔國落得個國破家亡的下場。
在場的百姓們都沉默了,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得懂這段古文的,但是在場的人總會有那麼一兩個學識淵博的人。
有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,顫顫巍巍的將這段古文翻譯出來,在場的百姓聽完之後,隻剩下沉默,竟是無人開口。
看到這裏也就罷了,師樂桑扯了扯宗政君瑾的袖子,示意他該回去了。宗政君瑾也不多留,足尖輕點便攬著師樂桑離開了這裏。
接下來的幾天裏,雲翔國的國都中流言四起,甚至還發生過好幾撥的小暴亂。宗政君瑾與師樂桑始終待在驛館,連門都不曾出去。
也正是因為這樣,錫蘭太後對他們的懷疑也在一點一點的消失。可是錫蘭太後沒有懷疑宗政君瑾,並不代表雲滄瀾不會懷疑。
這已經無關私仇了,而是雲滄瀾堅信,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,絕對與宗政君瑾等人脫不了幹係!可是即便如此,那又能怎麼樣呢?
雲滄瀾不甘的咬著唇瓣,是啊,他又能怎麼樣呢?他沒有證據,沒有人手,現在就連錫蘭太後那老妖婆也不肯聽自己說話了。
想到這裏,雲滄瀾又是一陣氣悶。不知為何,最近錫蘭太後那老妖婆總是喜歡去墨清淵哪裏,也不知道那墨清淵到底耍了什麼把戲,竟然將錫蘭太後迷得團團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