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百般要求之下,步驚瀾還是不情不願的答應了。
翌日。
他前去尋來一輛馬車,白落幽和彩蓮則是在軍營門口對麵的一棵大樹下等著他。
白落幽手中拿著一把瓜子,有一搭沒一搭的磕著。
突然間彩蓮不知從哪裏尋來了一個矮木凳子,笑得憨憨傻傻,把凳子放到她後麵。
“小姐坐。”
白落幽挑了挑眉頭,坐下後,發現這小凳子坐著還挺舒服,她便問他。
“哪來的小凳子?”
彩蓮略有些羞澀地抓了抓後腦勺,“黃泉給做的,道是平日裏奴婢可能會站著累,就給奴婢備了個。”
白落幽的眼神變得曖昧,笑嘻嘻的用手指戳了戳彩蓮的肩膀。
“不錯,真會疼媳婦。”
“小姐~”
彩蓮更羞了,臉都紅的跟個紅蘋果。
主仆二人聊著天時,忽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。
“將軍,雲霓求求將軍了。”
白落幽一聽就認出是吳雲霓的聲音。
這女的半月前不是被趕出去了嗎?難不成還來糾纏?
順聲望去,便看到軍營處的小門,吳雲霓穿得格外的露骨性感,正教嬌軟軟的跪在一位將軍麵前。
那位將軍她也見過,姓連,是個性格溫和之人。
連將軍麵頰微紅,連忙扶起了吳雲霓。
“你先起來。”
隔著遠遠的,她看清了連將軍臉上的神態。
呦,估計是喜歡吳雲霓,行為舉止都不如之前的大方,反倒顯得有些扭扭捏捏起來。
吳雲霓揚著下巴,抓著他的袖子,幾般哀求著,“雲霓隻進去這一回,就這一回,求將軍。”
連將軍還是猶豫,他是個格守規矩之人,王爺吩咐過,不許再放吳雲霓進軍營,但凡有違者,都要受罰四十大板。
“可是王爺說過……”他猶豫著。
吳雲霓卻抹起了眼淚,抽抽泣泣著開口,“我爹爹活著的時候最是疼我,知道我喜歡木雕,給我雕了許多小花,王爺將我趕出去的時候,我收拾東西太過匆忙,以至於忘了那木雕,可……”
這是拿出了悲情牌?
白落幽雖不知道吳雲霓進去幹嘛,不過看著吳雲霓演戲倒也頗為有趣。
便和彩蓮像個村頭婦人一般坐在小凳子上嗑著瓜子,看著遠處的戲劇,時不時的還點評一下。
“這演技不太行啊。”
“就是就是,奴婢都看不到眼紅,這女子定是拿口水點了眼角,裝出來的。”
“哈哈。”
主仆二人說的真歡快,那頭的吳雲霓已經憑借著眼淚,讓連將軍的心漸漸的軟了下來。
吳雲霓也頗有些手段,不僅僅靠哭的,還直接投懷送抱,撲到了連將軍的懷裏,微微抽泣著,“那是我爹爹留給我的遺物啊。”
這要換做一般男人,早就上手安撫了。
連將軍是個老實人,隻是紅了紅麵頰便手足無措起來,連忙安撫著吳雲霓。
“吳姑娘別哭了,我,我……”連將軍咬了咬牙,似乎是猶豫了好一會兒,才重重的點下了頭,“答應你。”
吳雲霓抬起紅通通的眼,淚眼汪汪的望著他,像是一隻無助又可憐的兔子,微微咬著紅唇,“謝謝將軍!果然……”
她踮起了腳,在連將軍沒有反應過來之時,塗著口脂的紅唇落到連將軍的麵頰上。
輕觸即離,又羞紅了麵頰,低語喃喃,“隻有將軍對我最好。”
這一幕倒映在彩蓮的眼中,彩蓮那叫一個嫌棄,咕咕隆隆的就開口了,“男女授受不親,才說了兩句話就抱上了,那姑娘真是不懂事。”
白落幽笑了笑,把瓜子殼塞到彩蓮的兜裏,“也許不是不懂事,而是有意而為也不一定。”
吳雲霓勾引人的手段,倒還算精明。
隻不過也隻能勾引一般的男人,換個稍微懂點的,都能知道吳雲霓的用意,以及綠茶本質。
連將軍將吳雲霓帶進了軍營,沒了戲可看,瓜子也磕完了,她反倒無聊了起來。
不過好在步驚瀾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