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禮推開了她坐起,側身就吐出了一口血。
“夏侯哥哥,你,你……”
喲喲,居然還被下毒了。
白落幽眼中笑意更深,差點就笑出聲來了。
要不是打不過他,再加上她的小寶貝還在他師兄手上,她可巴不得他早點死。
淳於東媚更是著急,眼淚說掉就掉,轉頭見到一群人呆呆的看著夏侯禮,都在震驚著,憑借他一己之力,居然殺掉了一隻猛虎。
沒有一個人能想得到,要為他去找太醫。
淳於東媚咬牙,憤怒地瞪著他們,“你們都愣著幹什麼?去叫太醫啊!!夏侯哥哥要是有個三長兩短,你!你們都別想活著的!”
宴席上一片混亂,有的在審問著那已經服毒自盡的西域女子,也有的正算計著別的本事,除了淳於長寧一人,他靜靜地喝著酒。
泛著紅的眼尾挑了起來,撇向了那清麗秀雅的背影,看著她出去,看著南國使臣也出去了個人。
宴席上混亂一片,她呆著實在是嫌棄鼓噪,出來走了走,走在了又彎彎繞繞的走廊上,走了兩步,等到來,到了無人之地,站在那朦朦朧朧散發著紅光的燈籠之下,她轉過頭望著幽黑的走廊盡頭,微微一笑。
“還跟著?要我把你揪出來嗎?”
袖子裏,正摸著光滑冰涼的藥瓶。
走廊外的白雪正在下個不停,寒風陣陣,也讓這氣氛顯得更瘮人。
在她淡淡地注視下,暗中並沒有有人走出,她勾唇無奈一笑,繼續往前走,加快了腳步越過拐彎之處。
身後確實有人跟著,見她走的快了,他也加快了腳步跟著。
偏偏就在這拐彎之處,剛剛停下,一把匕首就抵上了他的脖頸。
那人嚇了一大跳,身子都跟著抖了抖。
白落幽從拐彎處走出,當看到自己挾持著的人時,露出了詫異的神態。
“是你啊。”
原來是他,她還以為又是什麼刺客呢。
默默地收起了匕首,她上下打量著他。
從前妖孽富貴的人,穿著一身淡青色的狐裘披風,配著那精致的,如同狐狸精一般的容顏,都不由得讓她懷疑,他要是再矮一點,穿上一身女裝,是不是就是個女人了。
不,他要是換上了女裝絕對是女人。
白落幽想起了他穿上女裝那風騷的樣子,不由得抖了抖。
玉絕塵吐出了一口氣,在她打量著他的時候,他也在打量著她,“喲,倒沒成想池南王妃身份如此多變啊,這才幾月不見,就變成了寧國的國師之妻。”
他的話語意味深長。
白落幽嫌棄撇眼,“少說廢話,跟著我幹什麼?”
他居然會在這裏,倒是讓她沒想到。
“唔。”
夏侯禮捏著下巴,在她冷淡的注視之下,笑眯眯地對她說道:“受池南王所托,特來看望,不過看你過得還不錯嘛,轉頭的功夫,就另外又找了位相公。”
“嗬。”
她不信。
步驚瀾要真想要讓人來看望她,也隻會派出心腹譬如黃泉等人親自過來,豈會讓他一個廢物前來。
翻了個白眼,她不願再搭理他,轉身便要走,他卻不依不饒的纏上了她。
“別這麼冷淡嘛,你就不好奇步驚瀾現在過得怎麼樣?為何不能親自來找你?”
她懶懶散散地揭穿他,“你不知道。”
玉絕塵頓感詫異,許久之後才從嘴裏吐出了一個字。
“……誒?”
也許是沒有想到,她會不按套路出牌吧。
在外麵吹了一下冷風,白落幽就覺得身子冰寒了,想要走回去,可是他卻一直跟著她,嘴上還絮絮叨叨的,說這段話讓她很是嫌棄。
捏了捏藏著的針,要是她手上有線的話,一定把他這張嘴給縫起來。
走了兩步她忍不住了,回過頭來皮笑肉不笑的對他說道:“離我遠點,別來煩我。”
玉絕塵輕哼一聲,起了壞心眼,湊了過來,還主動對她說道:“不過你另尋新歡也是對的,畢竟步驚瀾的身邊,也多了位貌美如花的姑娘,那姑娘的姿色,可不比你遜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