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落幽拽著步寒的胳膊,將他拉到一個窗口。
“成大事者,不可優柔寡斷。”
白落幽扯下柱子邊的長簾,將之往身上一披,便竄到另一個窗戶口,她推亂了幾台架子,架子落到地上,發出重重的聲音。
此時,守衛破門而入。
全然被白落幽弄出的動靜吸引。
白落幽給步寒的方向遞了個眼神,讓他快走。
隨即,白落幽當著所有羽林衛的麵,披著簾子,跳出窗戶,鉚足了勁的跑。
“賊人從窗戶口跑了,追,抓住賊人,皇上重重有賞!”
高亢的聲音,響徹整個室內。
白落幽嘴角輕勾,腳下動作時不時的頓住,停一停,就是為了讓那群羽林衛能追上來,好引開所有人的注意,讓步寒離開。
實在是步寒那孩子,他經驗不足,若不給他充足的時間,她還真是怕他跑不掉。
步寒深深的看了一眼白落幽,隨後,冷靜鎮定的將懷中的卷宗抱好,等所有羽林衛順著白落幽的方向追去後,順著來時的路返回。
而白落幽,跑的逐漸有些吃力。
羽林衛的人數越來越多,她算好時辰,在偌大的皇宮饒了好幾圈,一路躲躲藏藏,待找到一個夜深人靜的地方,趁人不注意,將披在身上的簾子給扔在了一個假山後。
隨即,一頭紮進了冰冷刺骨的湖水中。
追趕過來的羽林衛,瞧見露出一腳的簾子,神色一頓,拿刀砍去。
誰知,隻是一個簾子!
“該死,這麼多人追她,竟然讓她跑了!搜,將皇宮翻個底朝天,也要把那個人給找出來。”
白落幽潛入湖底,湖麵不起一絲波瀾,她屏息靜氣,順著湖水流動的方向,而遊。
她不太了解,皇宮的平麵圖。
但之前參見宮宴時,她路過這個湖,知道這個湖的通向,在沉降軒附近,所以她才會帶著羽林衛,兜著圈子,往這一塊跑。
她時不時的趁著湖麵沒動靜,浮上來,喘一口氣。
一直遊了好半晌,白落幽才探頭出來,爬上岸,重重的咳嗽了好一會兒,才小心翼翼的找了個隱蔽的弟弟,將身上的水擰幹。
她不能身上淌著水回沉降軒,否則,很容易被人發現這水雞的方向,是他們。
白落幽忘了眼高高的樹,心念一動,爬了上去,一襲貼身的白衣,幾乎將她整個身子的玲瓏曲段,凸顯出來。
……
另一邊,步寒回到沉降軒後,一邊脫身上的夜行衣,一邊將床榻上的長安叫醒。
“長安,你醒醒,你醒醒,快醒醒,出事了。”
長安睡得迷迷糊糊,一聽到出事,整個人都清醒了,他‘騰’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。
“出事,出什麼事兒?”
他睜著清澈的大眼睛,看著步寒脫下來的夜行衣,以及床上放著那本卷宗,“你去幹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了,這裏可是皇宮,你被人發現了,是要被砍頭的。”
“來不及多說了,嬸嬸在外麵被人追,你將這些東西都藏起來。”
長安瞳孔放大,“在外麵被人追?你跟我娘,你們倆去夜遊皇宮,不叫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