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外麵的大夫一看著架勢,連忙又衝進去準備搶救
大夫衝進來,接替了秦慕遠的位置,緊張地開始搶救,而秦耀民依舊睜大著雙眼,死死地盯著秦慕遠——這是他的親生兒子啊!沒想到
年輕時候犯下的錯,竟然有這樣極端的報應。
“再見。”他努了努唇角,無聲地用口型說了兩個字。
一語雙關,再見,再也不見。
他成功地報複了秦氏,讓他偌大的基業轟然倒塌;他成功地報複了他,在此刻任然提醒著他當年的殘忍。隻是,明明成功了,卻嗅不到半點成功的快感。
深吸了口氣,他漠然轉身,毫不猶豫地抬腳,直接離開的監護室病房,任由秦程輝和阮琴衝進來呼天搶地
他拉開外麵的那一扇門,正好看到童遙站在門口,她的小手還僵持在半空中沒有放下,應該是正要開門進來。
“小叔。”她緊張地開口叫了一聲,然後便連忙低下了頭。
剛剛秦喬天的話還在她耳邊回響,那個像是笑話一般的事實,讓她自己都覺得無顏見他小叔都不在乎她,她怎麼能不顧倫理纏著小叔不放?
“走吧。”他很自然地拽過她的胳膊,就要往外走,她卻掙紮著拒絕。
“爺爺”透過虛掩的門縫,她依稀能看到裏麵儀器的光亮,小臉上滿是擔心,“小叔,爺爺還在裏麵”
“你想留下?”他陡然鬆了手,目光淡淡地望著她。
像是楚河漢界,他劃分得相當清楚,若是她執意留下,他們便直接走向對立麵。
童遙有些發慌,猶豫地在他和病房之間遊移,著急地低喊著:“爺爺還沒有脫離危險期,我們為什麼要走?”
“好。”他的喉結滑動了一下,像是不認識一樣,冷然的目光掃過童遙,越過她直接走開。
選擇留下,就等於是秦家人。
而他,不接受秦家人。
“小叔,你去哪裏?”他淡淡地應聲,伸手,堅定地將她的小手從他的胳膊上挪開。
“不要跟著我。”
他不需要秦家人的陪伴。
童遙無措地看著他的背影,那抹冷然和蕭條讓她一時之間不敢跟上去,站在原地咬了咬牙,終究還是閃身進了病房:爺爺是養大了她的人,她不能忘恩負義!
隻是在跨進病房的那一刻,她覺得心弦的某一根斷了,像是某種可能,被她硬生生的掰斷了
秦耀民在半個小時後咽了氣。
病房裏哭得呼天搶地,悲慟的聲音從阮琴的口中發出,分不清其中有幾分真假:她哭的是人,還是錢?
童遙默默地蹲在角落裏,無聲地抹著眼淚,臉上已經多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,**的疼,卻不如心中的那抹痛——
在剛剛最後的半個小時裏,一直都是秦程輝進去,陪了秦耀民最後一條路,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,隻是秦耀民每艱難地交代幾句,秦程輝就神色複雜地朝童遙看幾眼,似乎在打量著什麼?
而外麵的阮琴也沒有閑著,質問著昨晚發生的事情,童遙隻能將書房中聽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,卻還沒有等到她說完整件事,阮琴就一如既往,不分青紅皂白地一巴掌扇過來
阮琴一口咬定了童遙和秦慕遠是罪人!
是氣死了秦瑤民的罪魁禍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