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喔喔,明白了。”左川炎困難地咽了口口水,隨即了然,連忙拉開車門下去,卻在關門的那一刻又被秦慕遠叫住——
“可能還要買點退燒藥。”昏暗的車廂中,他看不清秦慕遠的表情,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——他寬厚的大掌放在她的額頭上,胳膊挽著她的身體,解開的襯衫扣子暴露出手臂修長的弧線
點點滴滴,盡是細膩與溫柔。
“好。”左川炎在片刻的愣神後隨即了然,連忙點點頭衝向藥店。
他好像,明白了點什麼卻又說不上來
回到別墅。
地處偏僻,環境清幽歐氏別墅,是秦慕遠在莫斯科的私人資產。
左川炎停車的時候,紀鄭宇正在依在門上等著,頎長的身影隱入一片墨色,像是在黑夜中伺機而動的殺手,讓他著實捏了把冷汗。
“啊,回來啦?”車門打開,他便恢複吊兒郎當的模樣,使勁地朝著這邊揮手,甩著手中的文件,“我把那幾個美國佬搞定了,放心放心!”
他一臉自然,甚至在看到秦慕遠抱著一個女孩下車進門,臉色也絲毫未變,隻是微微好奇地多看了幾眼
“我覺得好奇怪!”看著秦慕遠抱著童遙離開,左川炎就像找到了同僚,連忙走到紀鄭宇旁邊,“你有沒有發現?”
“啊?恩,是啊!”紀鄭宇一連串僵硬的回答,又朝著屋裏看了幾眼,若有所思,“原來就是她呀”
他隻聽說過,還是第一次見到,不對,機場上偶遇過一次
“什麼意思?”左川炎啊更狐疑了。
“知不知道哥三年前隱匿真實身份去的秦家?”紀鄭宇淺笑。
“知道呀!”不是去報仇的嗎?
而且報複效果相當理想啊!
“哥其實惹了個麻煩,有沒有興趣聽聽?”紀鄭宇一臉神秘,笑得像隻狐狸。
左川炎立馬狗腿地靠近了一步。
“恩,就收你兩百萬的信息費吧!”紀鄭宇摸著下巴思索著,不要臉地報出敲詐數據,“這還是挺物有所值的。”
“二哥,你還是人嗎?我靠”
被剝削階級,永遠隻能罵幾句無關痛癢的髒話
樓上主臥。
黑白主色調的房間,在通明的燈光下一覽無餘,很符合秦慕遠一貫的風格——看似簡單。
他將她放下後便去浴室放水,她的身體忽冷忽熱,等他放滿了一浴缸的水出來的時候,她正蜷縮在被窩裏,身體微微顫抖著。
她在寒顫,體溫高得可怕。
正如三年前的那個晚上一樣,他從一片情|欲的旖旎中抽身而退,她的身體滾燙,無助地在床上蜷縮成一團。
埋在心底弦,莫名被撥得一陣鈍痛
“童遙?”他俯身蹲在床側,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,嚐試著出聲叫醒她,“能不能聽到我說話?”
“恩?”她迷迷糊糊地睜眼,半眯著的視線朦朧地打量著眼前的他,分不清是夢中還是現實,“小叔?”
喉嚨像是火燒一樣難受,她難受地嗆咳了幾下,不由自主地依偎過去,小手纏上他的大掌:“小叔,我好難受”
當年他冷漠地將她推開,所以這三年來,她也習慣性地將心房閉鎖,隻有在此刻,在最無助,意識接近朦朧的時候,她才會去依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