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話,讓他的心中一暖,但是很快臉色就沉下來,冰冷得可怕!像秦慕遠這麼心思縝密的人,很快就能分析出來——一個這麼依賴他的女人,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他身邊?

除非

“你們把她怎麼了?”放下手機,他抬頭淡淡地開口,平靜的語調中充滿了讓人不寒而栗的威脅。

床邊的三個人頓時臉色各異。

葉靖寒當場不顧職業道德腹誹爆粗口:媽的他這是躺著也中槍啊!什麼“你們把她怎麼了”?他是正麵人物!正麵人物好不好!

想到這裏,他忿忿地瞪了一眼紀鄭宇:都是你!

左川炎也瞟了一眼紀鄭宇:二哥你完了!

這兩眼被秦慕遠捕捉到,他頓時明白了**分:“紀鄭宇,你去把她找回來。”

依舊不急不緩的語氣,卻是毋庸置疑的命令。他很少這樣連名帶姓叫他的名字,一旦叫了,就真的大事不妙了!

“好。”紀鄭宇悶悶地開口。

“等等!”他突然出聲叫住他,“記得帶兩個香草味的布丁過去。”

“啊?!”他被雷到了,這這還要帶布丁?

“她喜歡吃。”秦慕遠輕描淡寫地給出解釋,淡淡地丟出兩個字,“道歉。”

紀鄭宇頓時一僵:要他一個大男人拎著個香草味布丁去道歉?這也太等等!想到一半,他陡然反應過來哥的真實用意,慚愧地臉色微紅:“哥,我明白了。”

他反應過來:其實秦慕遠對他還是寬容的,教他方法、給他機會去找童遙道歉,就是不想讓他們之間的誤會積澱下來!這是冰釋前嫌的萬全之策。

“嘖嘖嘖!”葉靖寒沒有明白其中的奧妙,還在那邊咂著嘴巴調侃,“秦慕遠,你重色輕友啊!”

“恩?”他輕笑,原本俊逸的臉因此而更妖冶,他隨意地瞟了葉靖寒一眼,語氣溫和,“好像確實是這樣,所以你以後要小心一點啊”

葉靖寒的嘴角抽了抽,整個人瞬間扭曲!

他忿忿地握緊了拳頭,卻不敢和秦慕遠幹架,隻能在心中怨念著對自己咆哮——

靠!

叫你嘴賤!

叫你剛剛嘴賤!

關於“我好沒用”這個想法,占據了童遙整整一夜,並且在她回到別墅,卻發現沒有鑰匙開門時,上升到了極致!

看著那厚重的大門,她不禁揚唇苦笑:沒有秦慕遠,她連一個門都進不去!夠沒用的吧?

於是,她又默默地離開,走到拐角的小街,索性隨意找了個地方,在旁邊的石階上坐下。

夜色寒涼,死死冷風侵襲而來,卻也因此讓人的思緒便得更加清晰,讓她恍然間想清楚不少東西——在莫斯科,所有的一切,她都像是一個局外人,毫無用武之地!

仗著自己喜歡小叔,或者仗著小叔暫時喜歡自己,她真的有點肆無忌憚,真的非常不懂事就好像三年前的自己,執意追一份不和倫理的感情,不去理會家庭的突變和其他瑣事

她很不懂事!

不,應該說,她自私得可怕!

今天,她的無知,導致了小叔的受傷;明天,她的幼稚,又會引發什麼事?她不敢想象,隻覺得心裏堵悶得可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