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喬天,你小不小氣!”童遙當即吼過去,心情卻瞬間好了許多。

秦喬天微笑著轉身:果然,她不懂。

她愣愣地望著秦喬天離開的方向,卻不足十秒,耳後就傳來一道陰沉的男聲:“看夠了麼?”

“啊!”她嚇了一跳,驚呼著轉身,正好撞上紀鄭宇不悅的目光。

一個身高超過一米八的大男人,手上提著兩個慕斯蛋糕的小盒子,臉色卻忿然難看,真是好怪異的組合!

“紀紀鄭宇?”她有些呆愣,傻乎乎地叫他的名字,連聲音都有些顫抖。

她承認,經過白天的事情以後,她對紀鄭宇,有些害怕。

“不用緊張。”他硬邦邦地開口,手一伸,將慕斯蛋糕遞過來,“這個給你的!沒有布丁了,所以我買了慕斯蛋糕。”

像是丟垃圾一樣將蛋糕盒塞在童遙手裏,他再也不想回憶剛剛那“慘不忍睹”的購買經曆——

他威脅了甜品店的那個俄羅斯姑娘好久,對方才顫顫地提議:“不如香草味的慕斯蛋糕怎麼樣?”

“我要布丁!”

“我們的慕斯蛋糕很新鮮,保證也是香草味!”

“我要布丁!”

“這麼晚已經沒有布丁了,您如果堅持的話,可以等明天,我幫您預留。”

“我要布丁!”

“先生,真的不試試蛋糕嗎?很多女孩子都喜歡這個口味。”

“給我拿兩盒吧。”售貨員說到點子上了,於是紀鄭宇也輕而易舉地屈了服。

很簡單的道理:要布丁做什麼?道歉啊!為的就是哄童遙開心,又不是他要吃!隻要是女孩子喜歡的,對他來說,布丁和蛋糕沒差

當然,因為布丁和蛋糕的糾結,紀鄭宇在甜品店滯留了很長時間,也拜此所賜,他能正好趕來,看到讓他極端不忿的一幕——那個抱過童遙,又給童遙披衣服的男孩子,是誰?

車上。

童遙狐疑地捧著手上的兩個蛋糕盒子,話都不敢說一句,被身邊這個男人嚇得動都不敢動。

她知道,在秦慕遠的事情上,她是真的真的得罪他了!要是秦慕遠有什麼事,沒等她先愧疚到死,紀鄭宇也會搶在前麵宰了她的

“你怎麼不吃?”紀鄭宇硬邦邦地出聲,“那是我的道歉!”

“啊?”他道歉?童遙有些反應不過來。

她正想說’今天的事情本來就是我不好,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!‘時,紀鄭宇又僵硬地發話了——

“今天哥的事情,我不該對你說重話,對不起!”果然是黑社會出生,他說話都始終脫離不了黑社會的範兒,“你怎麼不吃?是不是不接受我的道歉?”

童遙被他吼得心髒一顫一顫的,他一說完,她就像是剛上發條的怪獸,打開蛋糕盒立馬狼吞虎咽

這實在不能怪她如此窩囊的條件反射,一般一個良民,在遇到某人黑社會一幕的時候,都會出現這種木訥的狀況。

“我看到剛剛那個人了”車子陡然一個急轉,他同時忿忿地開口,掃了一眼旁邊的女孩,“你最好對哥專一一點!”

“咳咳咳!”童遙被他的車子甩來甩去,蛋糕嗆在喉嚨中劇烈地咳嗽,半天才憋出一句完整的話,“其實他”

“不要和我說,有什麼解釋留著和哥說。”他握緊了方向盤,滿臉不高興,再度一個急轉滑進了醫院的停車場,“下車吧,哥醒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