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答我!”他嘶吼起來,用力地一推,讓童遙踉蹌著後退兩步,後腦重重地撞上玻璃牆壁,當場暈了過去。
梁狄的臉色冷得可怕,在這個小小的玻璃空間內來回踱步著,拿出自己的手機,卻發現是信號屏蔽!
該死的,這是一個局,來人顯然是大有準備的!
“唔”童遙並沒有暈倒很久,冰涼的大理石地麵刺激著她的溫覺,讓她不由地瑟縮了一下,緩緩地醒了過來。
催眠因為剛剛那一撞解除,記憶卻原封不動全部回來。
童遙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雙手,不敢相信,竟然剛剛主動摟上了梁狄的脖子那個大變態的脖子!
她忿忿地抬頭,正好看到他抬腳過來,迅速恢複了“正常厭惡”,反射性地低吼:“別過來!”
她說話的同時,從玻璃牆壁的縫隙中,卻突然噴入白色的冷煙冰涼冰涼的,讓人頓時想到了這個地方的功用——“冷庫”!
就是那種,可以降到零下二十幾度的儲藏間?
童遙的心中不由涼了。
這也是爺爺的安排?
他想將她和梁狄一起凍死在這裏?同歸於盡?!
“爺爺!”想到這裏,童遙不由打了個寒噤,倉惶地站起來,拍打著玻璃的門扉,“我也在裏麵呐!爺爺!”
厚厚的玻璃上冷得驚人,很快就凝結起了一層薄冰,讓本來透明的玻璃花白一片,看不清外麵是不是有人會進來。
“你瘋了?”梁狄怒吼,皺著眉頭,忍不住一把將她拽了過來,站在了玻璃房的中央,“你想被粘在玻璃上當冰條嗎?”
這種降溫是極速的,她可能上一秒還趴在玻璃上,下一秒就直接被吸附著凝上去。
“不要你管!”她衝動地叫嚷,不敢置信地往玻璃板上衝,“爺爺不會丟下我不管的!”
在機場上,爺爺具體交代她的計劃,她都不記得了,似乎有這麼一句:“引他到樓下的玻璃房裏,用匕首殺了他,你一定要成功,要不然”
要不然是什麼?
和他一起凍死在這裏嗎?
“嗬”他拉住她,陡然低笑,苦澀地勾了勾唇角,“看來你是被你爺爺犧牲了”
“什麼?!”她在瞬間蒼白了小臉。
身冷,心更冷
島上,一家情調頗濃的酒吧中。
一個年輕的女子正坐在高腳椅上看調酒,旁邊放著一個小巧地皮箱。她時不時和酒保嘻嘻哈哈幾句,兩條修長的腿就這樣閑適地晃著,引來了不少男性的前來攀談
“叔叔,對不起,我還沒有成年,請你不要來騷擾我。”當她眨巴著無辜的雙眼,用同樣的理由拒絕第五個男人的時候,旁邊傳來一聲嗤笑。
這個男子顯然也是剛剛進來,因為著急,發絲有些亂,襯衫的袖口被微微卷起,露出手臂修長的線條。他屈起手指在吧台上敲了敲:“幫我來兩杯奶茶。”
奶茶?
酒保不由傻眼。
蘇清晨也抬眼望過去,正好撞上左川炎似笑非笑的眸。
她是心理學的高手,自然一眼就能判斷這個男人想幹什麼——他是想來和她攀談,但是目的卻絕不是攀談這麼簡單!
夠神秘。
而她正好,喜歡會會神秘的人。
“你來酒吧買奶茶啊?”她天天地開口,小巧的舌尖滑過杯沿,“我這杯櫻桃酒不錯哦,你要不要試試?”
“好啊。”不嫌棄她喝過,左川炎接過去,直接一飲而盡,然後將那個玻璃杯放在桌麵上,拿過奶茶傾身過去,“喝了你的酒,請你喝奶茶怎麼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