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完了。

真的是完了

“好!”紀鄭宇回答得利落,轉身抬腳便走,甚至都忘了教訓蘇家的人。

當然,他更不會告訴童遙真相——秦慕遠目前還處在昏迷!他們要將他帶回莫斯科醫治!當然,至於後期的康複、他又會在什麼時候醒來通通和童遙無關!

在經曆了這麼多以後,所有人恨童遙已經是一種必然!她做了無法挽回的幼稚事情!

所以,任何人都寧願他們錯過!

她配不上秦慕遠,至少在她真正成長之前是這樣

蛻變是一種過程,漫長卻也稍縱即逝。

作為“第二次被甩”的童遙,顯然要比上一次恢複得快很多,很簡單的道理:既然他走了,她就一個人好好活。

九個月,正好孕育一個孩子的時間,她培養出了自己的新生——蓋頭換麵,她裏裏外外都像變了一個人,更睿智、更沉著更適應這個社會!

真的,所謂的成長,必須脫離某些人的庇佑,隻有放在社會中風吹雨打,才有成長本身的意義。

九個月的時間修生養息,國內的“爛攤子”漸漸收拾妥帖:蘇連晨沒有死,蘇家帶著她銷聲匿跡,似乎在等著一個時候卷土重來;爺爺童戰被複了職,但是誰都知道他“贏得不光彩”,所以隻得到了個沒實權的虛職;秦喬天的傷痊愈了,隻是,因為“辦事不利”,被阻了官道,同樣算是賦閑

剩下的,就是童遙自己了。

她沒有聽到任何關於秦慕遠的信息,或者說,她沒時間、也刻意回避著秦慕遠的消息。她想他在歐洲想必風光無限,而她在國內經曆了畢業,忙著尋找工作,走上另一種人生

“童小姐,您今年21歲?”畢業工作並不好找,她跑了幾家用人單位,對方麵試的時候,大多開口問了同樣的問題,“怎麼這麼年輕就畢業了?”

按照國內大學製度,她現在應該還在大二吧?

除非三流的野雞大學!

“我提早開的學。”她回答得落落大方,一點也不在乎對方異樣的目光,“我想,年輕應該在貴公司更有發展潛力吧?”

------

不卑不亢,自信大方,她在第一時間贏得了麵試官的好感。

他撚著筆頭,意味深長地笑了笑:“有自信很好,記者這個行業,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自信!當然,也要能吃苦”

“我能吃苦!”她鄭重地點頭,於是順利拿下第一份工作。

這是一家主攻金融類的雜誌社,分為人物訪談、股市預期、國際金融、市場動態幾個板塊,在a市有幾十年的曆史,也算是家口碑不錯的老雜誌社了。

但是,從學生族向上班族的過度,並沒有童遙想象得那麼簡單——

她被分在人物訪談那個板塊,板塊主編是個年近五十的中年男子,頂著個顯眼的禿頂,天天監督員工加班,嚴厲卻還算是好相處。

他們工作一向是四個人分一小組,她所在的小組中,除了陳姐是個年資高的記者外,另外兩個都是去年畢業出來的年輕姑娘,很有幹勁!

“童遙?你就是那個童遙?”上班的第一天,陳姐就不知從哪裏翻出來一張皺巴巴的報紙,一臉興奮地上來求證,“這個報道的是你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