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長的手指指向賭桌對麵的男子,喬治的意思很明顯——讓童遙代替他的位置!她要是贏了,那她可以得到訪談和自由,而他能得到價值千萬的賭金;若是她輸了,那就把賭金全部輸出去,當然,也搭上了她本人

怎麼算,都不是一筆賠錢的買賣!

反正隻要他開心就好!而無疑這兩種結果都是令他十分開心的

周圍的人一片噓聲:這行不行啊?這個女人看起來不像是混跡賭場的人啊!她上場的話那肯定沒看頭了呀,輸贏太明顯了!

“好!”童遙偏偏就是傲然地答應下來

其實,賭場對於贏童遙這個人,並不怎麼熱忱!畢竟這裏有的是女侍應,有的是“公主”,有的是“陪伴員”,他們沒必要大張旗鼓再去“贏”一個童遙!

他們在乎的,倒是那附帶的千萬賭金,若是童遙贏了,豈不是他們賭場的一大筆損失?

所以,縱使知道童遙是賭界的白癡,他們也不敢輕敵,不動聲色地換了洗牌的人,做好了“出老千”的準備

第一輪——

童遙捏著手中的兩張牌,當對方喊出“五十萬”時,小手不由哆嗦了一下,背後滲出一層冷汗。

五十萬?

她連這副牌好不好都看不懂!

“跟!”但是她毫無選擇。

站在中間發牌的侍者勾了勾唇角,看著童遙一臉無知的模樣,心中冷笑:搞定這樣一個女人,對他來說輕而易舉!

“嘖嘖嘖”喬治不評論,隻是在旁邊咋著嘴巴歎息,湛藍色的眸鎖定在她手中的牌麵上,看不懂他是喜是悲。

“把我輸給賭場,對你有什麼好處?”她壓低了聲音問他。

“沒什麼好處。”他回答得坦然,一臉的沒心沒肺,“但是我高興!”

“嗬”童遙冷笑,回頭瞥了一眼這個浪蕩不羈的男人,一語雙關地喃喃出聲,“喬治先生,您真是上流社會的典範!我們雜誌,還真做不起您這種人的訪談!”

他一怔,被她黑眸中的輕蔑懾住,臉上的笑容也僵了僵。

童遙回過頭,下一秒就選擇另一種方式爭取自己的自由:這又不是奴隸社會,她寧願來個魚死網破也不讓賭徒無恥下去!

“停手了!”她倏地高喊出來,將自己手中的三張牌丟出去,直接亮在眾人麵前,在對方錯愕的同時,冷聲質問,“買賣人口,你們國家允許嗎?”

侍者的臉色一黑:這裏的規矩一向是“高興就好”,哪有國家不國家的?

“你們賭場是正規經營嗎?”她一字一句地開口,看著那幾個侍者麵色蒼白的模樣,唇角微揚,“我是記者,我想知道,你們賭場,經不經得起報道?”

人群一片寂靜,剛剛看熱鬧的人走了大半,已經有人小跑著去叫經理。

看著遠處走過來的那個高大的白人,童遙在心中估量了一下,他應該就是負責人了吧?於是她故作自然地轉向喬治,對上他慍怒的眸時,不急不緩地開口拉他下水:“針孔攝像機在你身上吧?保護好剛才賭博的畫麵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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針孔攝像機?!

周圍的人迅速將目光轉向了喬治,目光肆意地打量著這個帶著鷹型麵具的男人,臉色各異——這種地下賭場,最避諱媒體的曝光了!

而喬治顯然被氣得臉都綠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