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朋友關係,確實比較難辦啊,要不然得交”更多的保釋金!

他想著趁機名正言順地敲一筆,卻聽到秦慕遠打斷他的話先行出聲:“我們是夫妻。”

“夫妻?”

警員一怔,頓時沒話說了。

來警隊裏錄口供的人,聰明點的都不會弄虛作假,畢竟得罪警官叔叔沒好下場啊所以當秦慕遠氣定神閑地吐出“夫妻”兩個字時,他半句話都沒說,立馬伏下辦手續。

倒是一邊的童遙,聽到他的那句“夫妻”時,身體不由僵了僵,神色不自然地抬頭,卻在撞上秦慕遠的視線時慌忙避開:“謝謝。”

“可以走了。”那個警員交代一聲,最後補充,“別忘了保持手機的24小時開通,我們找您談話的時候請隨時到。”

童遙頷首,無聲地站起來便往外走。

隻是剛走出警署的那扇大門,手臂上卻被抓上一股大力,她聽到秦慕遠的聲音從耳畔傳來:“我不是在開玩笑。”

“什麼?”童遙後知後覺驚醒過來,茫然地對上他深邃的眸,都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什麼。

“我想讓你沒什麼。”話到了喉嚨口,他終究是尷尬地笑了笑,將剩下的咽了下去——他想說:我想讓你成為秦太太。

隻是,現在說出來,算什麼?

他早就不是那種衝動幼稚的小男生了,他能清楚分析先今的每一個狀況,他和童遙之間的態度是開始回春,但是他和童遙之間的關係已經滄海桑田

橫在他們之間的,是一道由倫理和現實堆砌而成的鴻溝。

那句“想讓你成為秦太太”,說出來必然會是她的負擔,他必須忍著,至少等他解決了一切阻礙,讓他們擁有回歸簡單的資本才行!

“嗚嗚嗚嗚”

一輛警車從樓前疾馳而過,車上揚著轟鳴的警燈。它飛快地衝出警署所在的停車場,朝著郊外的方向疾馳而去——

他們是去找她說的那個死人嗎?

“雨還是那麼大,一點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”看著外麵朦朧的水簾,童遙漠然地望著天際,喃喃地出聲感歎,“不知道他們能不能順利到達倉庫,找到那個我殺的人”

“好了!”不想看她繼續在“殺人不殺人”這個話題上糾結,秦慕遠終於出聲打斷,揚手在她包裹著紗布的臉頰上碰了碰,故意引起她的痛覺回神——

等她的目光投過來,他卻又漫不經心地補充:“與其有心思關心別人,還不如先費點心想想自己的臉吧”

雖然這個提醒有些殘忍,但總比她想著一具毫無意義的屍體來得強。

“我去開車。”他將西裝依舊披在童遙的肩膀,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在台階上等,然後深吸口氣,主動衝入了雨簾。

看著秦慕遠的背影,童遙恍若置身夢境,心中揚起久違的溫暖和滿足——這是真的被寵著照顧著的感覺!

嘴角噙著一抹微笑,她往前垮了進步,目光卻陡然看到了一群匆忙人中間急促的人影,還依稀聽到人叫他“秦市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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唇角微微上揚,牽扯起臉上一抹微痛,童遙不由地伸手扶住紗布,她正想往前,目光卻陡然看到了一群匆忙過來的人群,看到了裏麵熟悉的人影。

她目光一凝,耳畔甚至能聽到他們叫那個人“秦市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