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郊外殺人,被她看得一清二楚。所以他相信他說的死亡,對她還是有可信力和威懾力的!
“你欺人太甚!”童遙終於忍不住爆發出來,陡然用力將手機砸到他的頭上,在他反射性捂頭的那一瞬間,屈腿朝他的下身給了一腳——
一串連貫的動作,這是人在絕境之中被逼出的潛能!
來不及顧忌他是不是在外麵布置了人手,童遙在他吃痛蹲下的那一刻,撒腿朝著外麵奔去,並且反手帶上了那密室唯一的門。
童遙算是走運了——費凡關她的地方,是他在叫郊外閑置的一處房產,因為畢竟算是歸於他名下的資產,所以他也不方麵帶一些“不三不四的保鏢”進來!逃出費凡的房子,簡直就是易如反掌!
隻是,看著外麵已經全黑的天色,童遙犯難了回去的路,在哪裏?
“該死,都給我過來對,就是郊外那處!”密室裏,身上的疼痛消失,費凡所有的憤怒都回來了,抓著電話在窄小的空間中踱步,對著那邊咆哮,“不用管別人看到了!所有人都過來再說!”
“那個死丫頭跑了,都過來找我?老子現在被關在密室裏!你們過來,就是把門踹了,也先把老子弄出來!”
吼完一通,他忿忿地在密室中低喘:怪隻能怪他小看了童遙!
“碰”門上陡然傳來一聲巨響,厚重的門扉被人從外麵撞開。
費凡眸中一喜:這幫飯桶屬下,總算是辦了件有效率的事!隻是,當他衝到門口,卻看到外麵站著的全是陌生人!
清一色的黑西裝、清一色的配槍,而且所有的槍口都指著他!
“童遙在哪裏?”秦慕遠撥開人群走進來,當著他的麵,將子彈上了膛,“我這個人不喜歡拐彎抹角,你最好在開槍之前告訴我。”
“你你是?”費凡震驚地指著秦慕遠,連手指都微微有些哆嗦。
這個秦慕遠,他見過一次,完全是溫文爾雅的生意人形象,怎麼會用槍?又怎麼會有這樣的黑色勢力?最重要的是:為什麼他會打聽童遙的消息?
被森冷的槍口指著,他的背後不由冒出了一層冷汗,陡然想起來,以前“幹女兒”還和他說過:童遙和秦慕遠似乎有過一段!
他當時隻當是娛樂八卦聽了,難道是真的?
“秦慕遠。”絲毫不介意地報上自己的名字,他撇了撇唇角,槍口下移,下一秒直接扣動了扳手——
“乒”地一聲悶響,子彈頓時沒入他的膝中,費凡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吼叫,狼狽地單腿跪了下去,血腥沒入了柔軟的地毯中。
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滲出,他驚恐地看向秦慕遠——這個男人,不是在威脅他!他是真的會開槍的!
“是沒聽見我的問題嗎?還是沒聽懂?”秦慕遠目光淡淡地掃過地上的男人,絲毫不在乎滿是的血腥,再次拉了拉槍,“童遙在哪裏?”
他的世界,容不得任何廢話。
就像他剛剛聽到秦喬天的話,隱藏在內心的血腥因子頓時蘇醒!他不想再做任何的偽裝了,所有溫雅睿智的表象,隻會招來“好欺負”的誤會。
該怎樣,還是恢複怎樣比較好。
“她她”費凡的舌頭打結,看著那漆黑的槍口,在絕望之中掙紮著,“如果你殺了我,你就永遠不知道她的消息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