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的,她在失去愛情和尊嚴的同時,重拾了渴望多年的親情,這是上帝在關上一扇門的同時,給她打開的最好的窗!

“悠悠?”電話的那端的南宮興震不由一愣,在聽清女兒的聲音時,頓時一派狂喜,卻又故作低沉,“回來了?恩,回來就好。”

“小姐,這麼晚回來,要不要吃掉宵夜墊墊肚子?”南宮悠放下電話,回身正好看到王嬸站在書房的門口,一臉的拘謹,“老爺他很快就會回來的!”

她知道老爺和小姐的關係不太好,生怕老爺不在,小姐收拾了一下行李又走了

“恩。”南宮悠抿唇點了點頭,抬腳過去接下了王嬸手中的粥。

王嬸則順勢問出了納悶許久的事情:“剛剛送您回來的人是誰呀?我剛還看到那輛車停在那個巷子口沒走呢!是朋友嗎?要不要請進來坐坐?雖然太晚了,但外麵冷吧?”

南宮悠愣了愣,尷尬地別開目光,不想在秦喬天的事情上多做解釋,反而隨口拋出了解釋:“不必麻煩,我不認識他”

‘我不認識他。’一句話,便讓王嬸啞口無言,縱使有再多的疑惑,也不便開口再問。

南宮悠踱步到了書房窗口,透過那半掩的窗簾,俯視著離家不遠的那個巷口——本應漆黑一片的巷口,透著昏暗的光亮,隱約還能看見是一輛車的輪廓。

秦喬天在那邊還沒有走嗎?

是不舍得她,還是不舍得一個長得像童遙的人?

南宮悠苦澀一笑,搖了搖頭強迫自己別開目光——不要想了!就讓往事若無其事,就當他們從未相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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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宮興震趕回來,已經是翌日清晨。

泊車進入車庫,他麵色冷然地下車進屋,手心的薄汗卻出賣了他心情激動的事實!畢竟他的女兒終於安然無恙回來不容易!

他開門進屋時,南宮悠正好洗漱完從樓上下來,兩人在樓梯的拐角處碰個正著。

昨天一晚上,她了無困意,喜悅與悲哀參雜,讓她整個人都渾渾噩噩。

“終於知道回來了?”南宮興震冷哼一聲,目光卻上下打量著南宮悠,確保她毫發無傷。此刻,他故作嚴父,卻對以前不愉快的事情閉口不談。

本來這架勢,又是“嚴父vs痞女”,勢必又會大吵一場,可就在南宮興震都以為南宮悠會翻臉的時候,她竟然笑了笑,柔聲叫了句:“爸爸。”

南宮興震當即呆了!

“爸爸”千言萬語,盡在不言之中,南宮悠鼻子不由一酸,上前抱住南宮興震的脖子,將小臉埋了進去。

脖子上明顯沾上濕痕,南宮興震頓時慌了:“怎麼了?上次是爸爸不好,你”別哭了!

從小到大,大吵大鬧的陣勢都經曆過了,惟獨她哭讓他不知所措。

她無聲地埋在他的頸間抽噎,想要將這些天來受的委屈傾訴出來,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,隻是啞著嗓子一遍遍地重複:“爸爸,我沒有嗅覺了”不僅如此,她也沒有秦喬天了

當然,後半句,她不可能說出來。

“嗅覺?嗅覺啊”南宮興震的身體也僵了僵——雖然說她叛逆,非要去學調香師這種冷門的職業,但是好歹也是她喜歡的職業!若是沒有嗅覺無異於夢想折翼啊!

“會恢複的,會恢複的”他一遍遍地輕聲安慰她,“你喜歡調製各種味道,那爸爸送你去巴黎?說不定你見到那些專業的,你就能恢複了?或者那些專業的也有類似的經曆,說不定,說不定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