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般若你怎麼會在這個地方,自從發現你不在魔都,本尊便找了你三天三夜,你可是要急死本尊?”焰冽聲音略帶顫抖,聽起來十分焦急,從他的樣子看來著實是急的不清,焰冽是個有潔癖的人,從對青絲苑的苛刻要求便看得出,可此時他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,靴子上滿是塵土汙穢i,就連裙擺處也不知什麼時候沾上了泥土。
般若聽見這話欣喜之情溢於言表,可眼神中卻不知為何生出一絲驚慌來,她肩膀有些顫抖,因為情緒激動講出話來也帶著濃重的哭腔,說:“尊上,我這就隨你回魔都。”
我突然一驚,這十分不像是般若的性格啊,是墨千玨剝了她的皮在先,我戲耍她在後,她本就要跟我二人大動幹戈了,為了如今她來了這麼一個強有力的幫手,還對他如此疼愛,她卻不跟我們算賬,反而要離開了?這麼著急是為什麼那?難道是突然間良心發現了?不,不可能!我可不相信般若會有這麼好的心腸。
不過她若走就走吧,反正……
我也不想見到焰冽,至少不想現在就見到焰冽,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,心中突然有些不得勁,我可以很肯定的說,我不愛他,如今回憶起來,雖然說這樣的話有些不知羞,但是我知道從第一次見到墨千玨開始,那種感覺就是愛,那時我便愛上他了,所以此後,即便是焰冽對我偷心掏肺,我還視若惘然,絲毫對他沒有感覺,可是,我還是覺得怪怪的。
或許,在我的心中,雖然我不愛焰冽,卻已經把他當成了我的朋友,我心中的那一絲絲的不情願怕是因為那一點埋怨,見他對般若的態度,無疑是已經中了般若的詭計,我埋怨他認不出的樣子,隻是一張臉皮而已,他就再也不認識我了。
而墨千玨那?那時我深處魔都邊境,容顏盡毀,雙眼不能視物,口不能言,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怪物,他卻能從眾多邪靈中一眼望見我,認出我,若說是愛,高下立見。
焰冽曾給我一隻白玉的口琴,還跟我說過,無論什麼時候,隻要你開口,我一定會到你的身邊,可是當我在混沌之地,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的時候,我都沒有想起還有這隻口琴,如今看來,我從未把焰冽放到心底,當成最後一根稻草來依靠……
那這口琴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用處了吧,我將白玉口琴放在手心,看著它的樣子,無聲苦笑,正想著如何還給他,就此做個了斷,焰冽和般若的對話還沒結束。
“好。好,你願意跟我回去就好。”焰冽語塞道。
突然,他餘光一撇,才看到站在對麵冷著一張臉的墨千玨,墨千玨同我一樣,無心生事,若是般若不動手,他也不願出手糾纏,相安無事最好。
顯然焰冽十分驚訝,一字一句怒聲喊道:“墨——千——玨——你怎麼會在這個地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