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磨蹭什麼,白鶴宴就要開始了。”妒麟猛然回過頭來,不耐煩的說。
我趕緊跑到墨千玨的身邊,這會已經酸的快要吐酸水了,我就想墨千玨不會真的有孩子吧,那我怎麼辦?當後媽啊?這天底下最難當的就是後媽了!我可不想一世英名就毀在後媽這個身份上!
“凶什麼凶。”茴蘇嗆聲一句,似乎早就躍躍欲試的想把妒麟撕碎,苦苦的隱忍就是為了等待一個時機。
“墨千玨。”我有湊到墨千玨的身邊小聲點喊了一遍,墨千玨側頭看了我一眼問:“怎麼了?你似乎有話要說,從剛開始就是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。”
“我……我是想問你哈。”我有些吞吞吐吐的,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。尷尬的撓了撓頭。
“你對孩子都這麼縱容嗎?我是說你喜歡孩子嗎?也不是……我的意思……哎呀,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!”我現在有些不知道怎麼表述自己的想法了。這件事吧,我問,就顯得我很小氣,可是我不問啊,又心裏難受的直癢癢。
“算了,沒什麼!”
我揮了揮手算了,還是不說了,省的讓墨千玨多想。我剛講完墨千玨就輕笑了一聲,雖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,卻問懷中抱著的茴蘇說:“你有沒有說過一句話,內容是,你們什麼時候回來接我?”
茴蘇一愣,狐疑的瞪瞪我,又看回到墨千玨,不高興的說:“你也會誅心術?”
“我不會你說的誅心術,隻是我跟你的這位姐姐同時聽到了這句話,講話的人聲音跟你相同。所以我想確定我聽到的話是否是你講出來的。”
“不可能,我從未說過這樣的話。”
茴蘇撇著嘴說,她停頓一下,那神情委屈的就像是一個被搶走心愛玩具的孩子,說:“我隻是在心裏偷偷的想過。”
看到此刻的茴蘇我更加難過了,這麼小的孩子原本不該承受這麼多的孤單,墨千玨的神情倒是漠然,似乎對他來說人本來就該是孤獨的,這種孤獨既然與生俱來就不該因為年齡的長幼而產生什麼區別。隻是答了一句:“不必藏到心裏,說出來便是。”
“說出來又有什麼用哪?說出來,他們就會來找我了嗎?說出來他們就會來接我了嗎?那些人說的沒錯,我就是個被拋棄的孩子,我就是個怪胎,我的父母早就不要我了。”茴蘇的聲音逐漸哽咽,眼睛漲紅,最後終於落下淚滴來,那淚滴滴到墨千玨的手背上摔碎,四分五裂折射出光怪陸離的光芒來。
墨千玨身體一僵停下了腳步,他的嘴角微微抽動一下,溫柔的低下頭,手指輕輕拂過茴蘇的臉頰擦幹她的淚滴,柔聲說:“會來,這個世界很大,大的日行千裏也有一日,一月,一年而無法到達的地方,這個世界還有很多危險和波折,或許一年,十年,一百年也無法逾越,你來到這個世界帶著你的使命和擔負的責任,同時也有愛你的人和你愛的人散落在各地,他們都會找到你,無論有多遠的距離,無論用多久的時間,你要相信並等待,因為他們從來沒有放棄過曆經千辛萬苦找到你,而你要做的隻有等待,你還有什麼理由放棄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