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。”
“臣在。”閔南風如一睹牆,安靜的立在鄔修毅的身邊。
“你如何看。”閔南風對外是鄔修毅的副將,實則鄔修毅更把他當兄弟,北寇之戰時閔南風還隻是一員小將,因他被北寇設計差點斃命,是閔南風越過眾敵一路殺到他的麵前,幫他擋了那致命一劍。
也是閔南風一路斬殺浴血堅持到了自己的精兵趕到,若不是閔南風,終究沒有那場勝利。自那之後,閔南風被他一路帶至身邊,成為他的左膀右臂。
“穆隆山多狡詐,其女隨父恐是戲,得防。”
“另一個如何。”
閔南風知鄔修毅指的另一個便是穆憶雪。
閔南風沉著片刻,隨即開口道:“臣不知。”
放下手裏的文案,鄔修毅靜靜的盯著眼前的閔南風,他突然覺得今日閔南風似有不同。
“初次這般。”鄔修毅說完這句沒頭沒腦的話,又繼續拿起文案,看著。
聲音淡淡,卻不再瞧閔南風:“是不是戲試試便知。”
...
落雪院
穆憶雪拖著疲憊的身子,回到落雪院,暖菊接過穆憶雪取下的披風,捧了杯熱茶,“主子天冷,你的風寒還未痊愈,王妃那兒不喜咱,咱還是盡量避著吧。”
人群散盡,穆惜霜對她的折磨一次比一次厲害,暖菊和秋香看在眼裏,卻無可奈何。
“我又何嚐不想避著,在這王府,你我主仆人微言輕,又豈是咱想避就避得了的。”
“主子可以找王爺為咱做主啊,王爺那麼喜歡主子,定是會幫襯主子的。”
鄔修毅麼,他會幫她脫離這苦海嗎?
不。
不會。
“行了,我乏了,扶我進去休息吧。”
穆憶雪不想多想,穆惜霜怎樣對她都沒關係,穆隆山的計劃她也不想參與,她隻想待在他身邊,懷上子嗣保全母親,如果還能奢求點別的東西,那麼她願自己不那麼無用,盡所能的為他做點事兒。
“那主子,今兒王爺命人送來的東西?”
“挑兩件你倆喜歡的,其他的送入院庫吧。”
回到屋子,穆憶雪躺在床上卻久久不能入睡。
鄔修毅一月以後就將出發前往北域,聽今日閔南風所報,北寇那般肯定會有所行動的,至於皇帝那邊,此次召見本就是個局。
鄔修毅自信隻帶二十餘精兵,可麵對的卻是當世最強的兩大勢力,他不在意,她卻沒法坐視看著。
摸著心口的玉佩,穆憶雪陷入沉思,此玉佩是她出府時母親親手將它掛上去的。
‘此玉佩名月召,可召暗月死士,所屬暗月教掌門,此為兩半,還有一半置於暗月教台世代教徒供奉,見此玉佩者,暗月使徒皆聽號令!’
母親並沒有告訴她這玉佩從何而來,但卻毫不猶豫的割破她的手指,將血滴了上去,並一再讓她保存好,切莫讓別人瞧了去。
暗月教徒無人可識,卻又無處不在,可能是城南商鋪的老板,也可能是北街街角的乞丐,唯有一種方式可召見,那便是月光之下印照玉佩,‘月召’喚於物,不出半刻暗月徒自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