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憶雪理了理自己穿戴整齊的衣衫,竟還是感到幾分別扭,這種自己的私密被別人知曉的感覺,真是太過尷尬了。
“王爺,怎麼樣了。”
閔南風倒是麵色如常,率先開口。
“王爺勞累過度,睡了。”
“辛苦你了,我會告知王爺你的功勞,這便差人送你回去休息。”說著便要招手,侍衛則隨時待命。
“那個,閔副將能否借步說話。”
“恩?”
走到相對人少的牆邊,穆憶雪才淡淡說聲:“能不能拜托你,不要讓其他人知道今日是我來伺候的王爺。”
“哦?別人都是費盡心思炫耀自己得到的恩寵,你倒是有趣。”眼前的女子著實有趣。
閔南風不免多看了穆憶雪兩眼,鄔修毅病發後交合,還能安然無恙的唯有她一個,果然如他猜測的那般——此女必不如表現的那般一無是處。
穆憶雪隻是淡淡笑了笑,她又何嚐不想得到恩寵,她的母親還在護國府受著折磨,但一想到鄔修毅發作時的樣子,她的念頭又被深深壓了下去。
鄔修毅是多麼驕傲的男子,怎會容忍別人看到他那般懦弱的樣子,還借此到處炫耀得到的恩寵了去。
“拜托你了閔副將,憶雪告退。”緊了緊身上的披風,漸遠於風雪裏。
從未接觸過感情的閔南風,看著漸漸消失的身影,撓了撓頭。
此女子,他看不懂。
被飛雪掩蓋的天空亮的有些晚,鄔修毅微微一個翻身,褥被滑了一半露出他細窄精壯的腰身,身上深深淺淺的印記若人看了去,著實有些曖昧又誘人。
揉了揉太陽穴,半支起身子,“來人。”喉嚨幹幹的,有些沙啞。
木欄雕花門被人從外麵輕輕打開,丫鬟有序的進來準備著洗漱用品及換洗的衣衫。
“此時何時了?”這個冬季,雪竟下了這般久。
“回王爺,已是巳時兩刻。”
已是這般久了麼,想來昨夜寒症沒少折騰。
“閔副將何在,叫他進來。”
任由丫鬟為他更衣,身上的印記被緩緩遮上。
昨夜寒症發作他召了侍寢,人卻遲遲未來,後麵的事情他幾乎忘了大概,隻記得自己被咬了一口,心口的印記還傳來絲絲疼痛,可身邊卻沒了侍寢的女子,想來和以往一樣,被‘南’給處理幹淨了。
昨日的感覺和以往有些不同,他想見見昨夜侍寢的女子,不過轉念想想,與他寒毒毒發之時交合的女子,又有哪個不是被寒毒侵襲而亡的呢?
罷了。
“王爺。”閔南風已經進來。
“你們都退下。”
人群被遣退,鄔修毅走到桌邊坐下,給自己倒了杯熱茶。
“暗月教有消息了嗎。”寒毒之症乃是他母胎所帶,也是導致他母妃難產致死的真凶。
自他成年以後,無時不刻都在追查暗月教的下落,可暗月教卻如從未存在過般,沒有人見過。若提及必被人賦之以鬼怪,神秘莫測不曾被人所遇,卻處處透露著存在的傳言。
“還沒有,但據東域傳來現報,東域第一富商被暗殺,死之前畫下了一暗月圖案,疑是跟按月教有關,臣已派人詳查,想來半月後會有結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