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車悠悠的行走在南域的路徑上,不急不慢的行著。
雖聽穆惜霜說,王府已燒了大半,但鄔修毅卻不著急一般,跟來時一樣,慢悠悠的走著,終於,好不容易熬到路徑上的客棧,鄔修毅傳下話,休息半刻繼續出發。
穆憶雪如同得到了赦免令牌,蒼白著臉,下了馬車,暖菊早已侯在馬車旁,將自家小主扶了下來,“小主,你臉色怎的...”
“扶我下來。”穆憶雪打斷了暖菊的話,生怕她一個不察再說錯了什麼話,惹急了穆惜霜。
暖菊緊著閉了嘴,眼裏依舊是濃濃的擔憂之色,最近小主的身子也不知怎的,好像越來越嚴重了些;她急急地瞧了眼馬車裏隱約透出的人影,忙不迭又低下頭。
穆憶雪胃難受的緊,仿佛裏麵有人在攪動,暈眩嘔吐感接踵而來,她捂著嘴強忍著衝進了客棧,趴在痰盂口一個勁的幹嘔不止,暖菊何時見過這症狀,嚇得不輕,急急的便要出去尋王爺請醫師,穆憶雪嘔的厲害卻是什麼也沒吐出來,拉住正欲出去的暖菊,搖了搖頭。
“暖菊我沒事,你莫出去。”穆憶雪氣息還很弱,壓根沒有力氣說太多話。
“可是小主,你的臉色可嚇人了,今日這般已有幾日,若不請醫師你身子怎受得了。”暖菊急的都快哭了,主子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子,已經這樣了竟還強撐著說沒事。
暖菊在毅王府當差,自是沒見過這般模樣的主子,但穆憶雪不一樣,生在子嗣眾多爾虞我詐的護國將軍府,穆隆山最小的侍妾幾乎與穆惜霜同歲,懷育子嗣所遇的問題她看的不少,更何況她本就是委以任務前來,她此番不適,前幾日是沒放在心裏,如今想來,她這定是懷上了子嗣的症狀。
來到王府已有幾月有餘,但與鄔修毅交好卻隻有那麼為數不多的幾次,穆憶雪記得真切,此時雖為喜事,但難免不會惹來更多的事端,瞞及一時,待回到王府安頓下來再告知鄔修毅及穆惜霜也是不遲。
“我隻是渴了胃不舒服的厲害,你且取來酸梅汁給我解解渴便好。”穆憶雪找了根木欄凳坐下,示意暖菊快去快回。
因鄔修毅下榻客棧,幾乎包了小半個包間,無人來打擾,暖菊很快便取來了酸梅汁,伺候著穆憶雪喝下,眼睛更是一眨不眨,若穆憶雪還有個不舒服,定跑出去報予王爺,請醫師來瞧瞧才罷。
索性穆憶雪喝過酸梅湯麵色好了許多,酸酸的味道即解渴又抑製住了反胃的不適,各位小主還在包間裏歇息,穆憶雪卻早早回到了來時的馬車裏坐著,閉目養神。
待馬車重新啟程上路,穆憶雪已經靠著軟墊睡了過去,蕊娘被鄔修毅抱著送回馬車,拂開簾子整好看見穆憶雪安靜的睡顏,長長的睫毛蓋住了靈動的眸子,高挺精致的鼻梁下的朱唇不點而赤,外麵的光透過半開的簾子映了過來,那般靜謐的容顏就安靜的置於軟墊之上。
鄔修毅輕輕的將蕊娘放在了馬車之上,並讓蕊娘聲音小些不要影響了穆憶雪休息,蕊娘古靈精怪的擠擠眼睛,鄔修毅卻假裝沒看到吩咐侍女取來厚毛毯,親手為穆憶雪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