暖菊吃痛,卻是無法開口。
“她隻是一個小小丫鬟,嫡姐跟她置氣,未免顯得嫡姐格局太小了些。”穆憶雪本欲不說話,可是看到暖菊那般卻又不得不說。
穆惜霜轉頭瞧著一直沉默的穆憶雪終於開口,諷刺的笑了,“竟為了兩個賤婢這般,看來你也真是與賤婢待久了惹了下人的性子。”說罷,捏著暖菊下顎的手狠狠甩開,不忘接過劉嬤嬤遞過來的銀絲繡花手帕擦了擦手,擦了幹淨那方絲帕被狠狠扔在了暖菊的臉上,“賤婢!”
暖菊自是丫鬟出聲,可被人這般聲聲喚著‘賤婢’的詞心裏卻也難受的緊,許是被穆憶雪溫柔相待的久了,突然再次被人壓在了最底層,眼淚幾欲奪眶而出,但到底沒流出來。
隻是緊緊的咬著牙,不然自己看起來太過丟自家小主的臉。
“劉嬤嬤,給我堵上兩個賤婢的嘴,本王妃聽不得嘰嘰喳喳的雜鳥聲。”
“是,王妃,老奴這便給堵上,莫讓雜鳥擾了王妃清淨。”
劉嬤嬤對著身後的兩個丫鬟示意,兩個丫鬟趕忙上前拿出兜裏的手帕,將暖菊和秋香的嘴堵了個緊。
而一桌的油膩被灑了一地,自是不能吃了,穆憶雪卻是不緊不慢的抬腳起身,“嫡姐若是有意,大可衝我來,對著一眾丫鬟侍女出氣,著實寒顫了些。”
“穆憶雪你這是在賭我拿你沒辦法嗎!別以為你懷了王爺子嗣你就可以在我麵前耀武揚威了,我可以讓你懷,自也可以讓你失了他!”
穆憶雪本沒有那個意思,隻是不想讓穆惜霜禍及旁人罷了,但她也知道,若是她一開始便說,穆惜霜必是更加賣力的折磨暖菊和秋香,索性,任由她將兩人綁著,也免的暖菊和秋香之後看著自己受折磨而忍不住再撲上來,叫穆惜霜抓住機會一頓折磨。
可穆惜霜卻不似這般認為的,她隻道穆憶雪是仗著自己有了身子,才敢這般忤逆她,之前穆憶雪可不敢這般對視著她,那唯唯諾諾的樣子,今日卻是不見了身影,怎能讓她不往這方麵想去。
穆惜霜沒有身孕,任誰懷了身子她都是不爽的,更何況穆憶雪這般特別的情況,前段時間穆憶雪得寵倒也罷了,至少是握在自己手裏的人,不管如何蹦躂,最終的好結果都會歸到她穆惜霜這兒來,可如今不同了,穆憶雪竟生了反抗的心思,若是這般,那她自也不能放任穆憶雪一步一步踩著她上去。
“嫡姐誤會了,這身子不身子的,予我而言又有何區別,最終都會是嫡姐的;反觀嫡姐,這般處心積慮的讓我懷了身子,這會兒卻又這般仇恨我,巴不得將我挫骨揚灰,若真是憶雪做錯了事兒倒也罷了,可是憶雪勤勤懇懇為嫡姐一路鋪墊,若真沒了這身子,王爺的寵愛如何我不敢說,但嫡姐卻是真真失了個作為嫡母的機會,孰輕孰重嫡姐自有分辨,我今日多嘴一說,嫡姐莫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