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說得可不客氣了，小的聽見都覺得害怕。”
穆惜霜放下手裏的茶杯，越想越高興，“好你個穆憶雪，自己作死就怨不得別人了。”原本穆惜霜擔心鄔修毅那邊發現，所以對穆憶雪這裏還有幾分留手。本來穆憶雪今天被召見，穆惜霜都覺得自己要以後不能再繼續折磨穆憶雪了，沒想到這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，穆憶雪竟然將她在王府裏最後的一個靠山給得罪了個幹幹淨淨。
“王爺既然讓她閉門思過，你們這些當下人的可知道怎麼做了？”穆惜霜換了個更舒坦的姿勢，靠在了扶手上，看著自己指甲上的精致描花，輕描淡寫地問道。
穆如霜身邊的丫鬟賠笑道：“王妃娘娘恕罪，小的們愚鈍，做到什麼程度，還請娘娘示下。”
“嘖，怎麼這麼不懂事！”穆如霜瞪了那丫鬟一眼，說道：“既然要思過，總要有點思過的樣子。別人家的小妾犯了錯是什麼樣，咱們身為王府自然該更重規矩。這還需要本王妃教你們？”
“是是，王妃說得是。”那丫鬟應和道，“隻是王妃，雪美人肚子裏畢竟……”
“哼，她現在也就仗著那個孽種保命了。”穆惜霜冷笑道：“行了，你們自己斟酌著點。孕婦雖然麻煩了點，可也沒那麼嬌弱。又不是什麼好命的人，能有什麼金貴的毛病……”
嘩啦一聲，一盆冷水將穆憶雪澆了個透心涼。穆憶雪打了一個冷顫，迷糊著醒了過來。自從那日被鄔修毅斥責，穆憶雪的日子就更加難過了起來。鄔修毅徹底將她置之腦後，就給了穆惜霜折磨她的依仗。
“總算是醒了。”穆惜霜看著眼神還有些渙散的穆憶雪，冷笑著走上前。穆憶雪還躺在地上，蜷縮著護著自己的肚子。穆如霜用腳尖挑起穆憶雪的下巴，讓她揚起了臉。
“瞧瞧，瞧瞧這可憐樣。穆憶雪，之前你說我拿你無可奈何。現在呢？說話啊！讓我看看你還能嘴硬到什麼時候！”穆惜霜高高在上地看著穆憶雪，心中無比痛快。
穆憶雪咳了兩聲，偏過頭去。等自己緩過了勁兒，穆憶雪才撐著身子靠牆坐了起來。
她已經兩三天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，喝過一碗水了。王府裏的下人受了穆如霜的意，送來的餐食不是餿了壞了，就是冷的硬的。她房間裏自那天之後更是沒見一點熱水。
穆惜霜如此磋磨了她幾天，見鄔修毅確實不再提起她之後，精神上、生活上的折磨就變成了肉體上的折磨。
全是用暗勁用的刑，表麵上看不出一點傷，內裏的苦卻絲毫不少。
穆憶雪看著穆惜霜身後站著的大夫，突然笑了起來。穆惜霜臉色一變，狠狠地問道：“你笑什麼！”
“我笑什麼？”穆憶雪有些脫力，連笑都不能笑得太久，“我笑你色厲內荏，笑你外強中幹，笑你明明恨透了我卻還是不敢拿我怎麼樣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