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翠早早便知道自己是劉嬤嬤的孩子,可是父親是誰,劉嬤嬤一直沒有說,她亦沒有問。她隻知道自家王妃是個易怒的主,最忌諱的便是一直未有子嗣,劉嬤嬤是自己娘親的事一直瞞著,外人不知,在人前她更是沒提。
唯有如今這般,隻有兩個人的時候,小翠才會叫劉嬤嬤‘娘親’。
劉嬤嬤摟著懷裏的人兒,不時的給小翠順著氣,嘴裏安慰著:“翠兒不怕,有娘親在,娘親會保護你的,不怕不怕。”
嘴上雖這麼說著,可是聽著院外淒慘的打罵聲和痛苦的哀嚎聲,劉嬤嬤第一次開始反思起,自己當初將小翠接到自己身邊,一起伺候王妃是不是正確的選擇了。
劉嬤嬤安慰著小翠,心思卻忍不住往院外探去。
“賤婢,都是賤婢!皮糙肉厚能給本王妃解憂是你們的福分!別妄想逃跑,穆憶雪那個小賤人能逃是因為本王妃瞧膩了她,怎麼?連你們也敢逃了嗎?啊!”穆惜霜的眼裏寒霜密布,璀璨的眼眸裏卻是風雨欲來的急暴。
“奴婢等不敢,王妃明察,奴婢盡心服侍王妃,隻願王妃安康喜樂,王妃明察。”奴婢們一個個匍匐在地上,不停的磕著頭,隻願眼前的王妃能心情好一些,放過她們。
身而為奴,被買到富貴人家,權勢府邸做了丫鬟,本就是些苦命的人,生來敢怒不敢言,任人宰割的角色。若有幸跟了明事理懂疼人的主子,那便是三生修來的福分,為其賣命護其一路也是極大的造化。
可若遇到的並非良主,而是個易怒不講理的,那便隻有無盡的折磨與苦難。
“盡心服侍,那便該有個盡心服侍的樣子。你,出來。”穆惜霜手指一指,直直的指著一個身著淡粉色宮裝的丫鬟,看那服侍,便是個下等丫鬟。
丫鬟被點名,不知等待她的命運是什麼,求生的本能使得她匍匐在地上,頭埋得更低。
“奴婢...奴婢在...不知王...王妃有何...有何吩咐...”丫鬟的話如同她因恐懼而劇烈顫抖的身子,有些斷斷續續,穆惜霜瞧著,撫摸著手裏的鞭子。
舔了舔自己有些幹澀的嘴唇,“不如你猜猜,本王妃意欲如何?”穆惜霜此時如一隻玩味正起的貓咪,瞧著麵前匍匐在地的一群蟻鼠,那眼裏充滿了逗耍的興趣與趣味。
地上的丫鬟越是這般,她心裏也是興奮的緊,她期待著從麵前這些丫鬟侍女的身上,找到久違的優越感,自從上次折磨穆憶雪,她在折磨的過程中越來越深陷那種虐待弱者的興奮之中。
“王妃...”丫鬟早已嚇得不知如何開口是好,隻能糯糯的眼神帶著恐慌之感,抬眼瞧著正一臉玩味兒的盯著她的穆惜霜。
“既然你不知道,那便由本王妃用行動告訴你如何?”穆惜霜的嘴角掛著冷酷的笑,那眸子裏的精光,閃著獵食者的光芒。
“王妃,我不想知道。”
“不,你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