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教主可知,暗月教為何要一分為二,分為‘暗部’和‘月部’分別駐於地下之域及地上之域?”月十三沒有直接將自己的想法說出,而是拋出了問題,反問起穆憶雪來。
“為何?”
穆憶雪自離開護國將軍府,娘親才將‘召月’玉佩交於她,若不是月十三的出現,她甚至不知道‘暗月教’的存在,所以月十三這般問,她自是不知道的。
但她也好奇,都是暗月教的影衛,為何要分的那般清楚。
“教主有所不知,暗月教的‘暗部’與‘月部’分工明確,暗部主負責守護地下之域,沒有教主許可,是不允許離開地下之域的,而月部守於地上之域,分部在地上之域的各個角落,可能是朝廷的官爺,也可能是城東角的掌櫃,也可能是街邊的乞兒,但不管身份如何,都隻有一個任務,那便是守在地上之域,了解地上之域的情況,守護在地下之城的入口,防止地下之域的影衛出現在地上之域,也禁止地上之域的人來到地下之域,暗月之城。”
穆憶雪聽得認真,她隻知道暗部月部各司其職,但卻不曾想,竟分的這般清楚,甚至不能越過地麵,跨入另一部的領域。
見穆憶雪沒有說話,月十三繼續說到。
“按理說月十三是不能進入地下之域的,哪怕我也是暗月城的影衛,但這不合規矩,月部影衛能進入地下之域的唯一令牌,便是有教主手令或命令。老教主於20年前仙逝,暗部和月部便在這二十年裏失了管束,各自相安,若月十三沒有受到教主召喚,還不知這樣的日子會經曆多久。”
“此期間不是一直由黑白長老代管,他們也沒有這個權利嗎?”
“暗月兩部隻聽教主之令,長老隻是代管,暗月教的秘辛唯有暗月之匙——暗影與月召合體方能顯,而能使其合為一體的隻有教主本人。教主未回歸之前,血脈裏的暗月之力沒法壓製黑白長老等人,二十載的時光足夠黑白長老生出了叛逆之心,但隻要教主回歸,這些隱患便無藥而解,這是身為暗月教人的宿命,黑白長老也不能例外;月十三之前的擔心是多餘的。”
聽聞月十三的話,穆憶雪若有所思漸漸從月十三身上退下,隨意找了根身邊的椅子,輕靠著頭。
‘若真如這般,那倒是說得通了。’
穆憶雪離他稍遠了些,月十三那撲通撲通亂跳的心髒這才緩了些。
月十三繼續道:“教主今日同意接令,不日便會有正式的接任儀式,暗月之匙‘暗影’亦會在那時請出,您將成為暗月教真正掌權的新一任主!暗月教也必定會在教主的帶領下,走向新的開始。”
月十三說罷,已然從凳子上起身,單膝下跪右手置於左肩之上,頷首彎腰,做出最謙卑的恭敬禮。月十三一直都是如此,從第一次見到她開始,便是極盡謙卑恭敬的態度,穆憶雪已經習慣了月十三這般樣子,或是說已經習慣了月十三的能力與對她的忠誠。
“月十三,既然如此你便回到地上之域吧,接任儀式前,我需要你再做些事。”聽完月十三的話,一份藍圖的雛形在穆憶雪的腦海裏繪製出,長年累月居於地下之城的暗月教,若想涉足地上之域,不做些準備是不行的,想來,囑咐月十三傾耳過來,做了安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