聯係到這裏的環境,安霏上前仔細端詳這些傷口。

“還能說話嗎?”她輕輕地問道,那人卻隻是乏力地睜了睜眼睛,說不出話。

他的身上長滿了皮疹,而且高燒不退,全身高熱。看這症狀和環境,估計是染上了天花。

天花的確是個棘手的病,若是不小心就會喪命。

“你以前是否也得過?”天花是傳染性疾病,極易傳染,若不是以前患過,恐怕是會被傳染的。

這樣想來,極有可能那些捉走王全兒子的人也會感染,這是一條線索。

王全仔細想了想,額頭上都出汗了,驀然想起,“對!”

安霏點頭,看這症狀是天花無異了,“他感染了天花,你盡量不要讓他出去。現在你出去,我給他醫治。”

治療的時候她還是不喜歡有人在身旁,時間久了總會被發現的。

先不想那麼多,安霏將藥箱放下,用意念將自己的藥房係統打開。

其實古代是有醫治天花的方法的,隻不過較為麻煩落後,而且容易有後遺症,她隻能自己來。

從係統之中取出了一些抗生素以及注射針,又拿出一些醫用水、鹽水、少量的O型血之類,她有條不紊地將這些東西分好放在一邊。

以往這種事情都是助手做的,如今卻是她一人包攬了,想來也是淒慘。

天花這種病症不是很棘手,對於她來說便是小菜一碟。

精準地找到男子的靜脈血管,安霏將注射液注入管中,接著一針藥劑精準地射入,沒有灑掉一滴。

那人好像是有感應,一直疲乏閉著的眼睛這才睜開,虛弱地看著她,“姐姐?”

王全的兒子是認得她的,所以安心地讓她給自己醫治。

“你好好躺著,姐姐會治好你的。”安霏有些心疼,是不是自己不來他明天就是命喪黃泉了。

不多時,要注射的東西她都已經注射完畢,又在他身上抹上了一些專門治療天花的藥膏,他身上的高溫這才稍微降了一些。

將東西偷偷藏好,安霏沒有讓王慶看到自己的動作。

方才給他注射了一些營養品,所以他現在身體不再那般乏力,安霏輕輕地將他扶了起來。

“你可還記得當初綁架你的人?”見他稍微好轉了一些,安霏才出口問道。

王慶仔細地回想了一下,皺著眉頭思索道:“那時我正在家門口的集市玩,已經感到難受了,身上長了些疹子想要出來透氣,忽然救別人給捉住了。”

“為首的是一個丫鬟,她讓那三個大漢將我抓到山中,後來我爹趕來了,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,很快我就睡過去了。”這已經是他記得的所有內容了,王慶偏頭看著安霏又問,“姐姐為何問起此事?”

“沒事,隻不過是好奇罷了。”她不想告訴王慶他父親的事情,不想讓他自責傷心。

王全聽到裏麵的交談聲,推門進來,見自己的兒子可以說話可以動了立刻朝安霏跪下,“安小姐,您的恩情小人一輩子都記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