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事情緣由套出來之後,楊詞臉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,他怎麼也想不出來,自己做了什麼事情,能被安霏誤會成斷袖。
不過,看到安霏臉上比自己更加尷尬的神情,他反而起了調戲之心,故意湊近,說道:“其實,還有一個辦法能證明我是不是斷袖。”
兩人挨得極近,說話吐氣更是曖昧無比,安霏卻是一臉冷漠,因為片喬卿之前的舉動,她早就有所準備,點點頭,說道: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知道?”
這下卻輪到楊詞驚訝了,他性格灑脫,被人誤會成斷袖其實也沒什麼,隻是自己故意調戲安霏,沒想到她不僅不閃不躲,反而一副早有預料的樣子。
他後退了一步,摸著下巴上上下下打量了幾眼,才有些謹慎的問道:“什麼辦法?”
“找一個裸男扔你床上,看你有沒有反應不就知道了。”
安霏一本正經的說出這話,楊詞慶幸自己現在沒有喝水,否則非得全噴出來。
“你,你……”他一手扶著桌子,一手指著安霏,連說了好幾個“你”字,也沒有下文,過了好一會兒,才坐下,慢悠悠說道:“你果然和其他女子不一樣。”
這話聽著順耳,安霏點點頭,之前在片喬卿那裏的尷尬也緩解也不少,同時心裏暗暗後悔,自己當時怎麼沒有現在的機智呢?
“你還點頭,知不知道什麼叫槍打出頭鳥?其他女子都安靜沉默,巴不得融於人群完全不被發現呢。”
“那是其他人,跟我有什麼關係?我隻知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。”
“那是一樣的。”
“不一樣。”安霏搖搖頭,說道:“若是風吹不倒秀木,那便會成就一棵蒼天大樹。”
“巾幗不讓須眉。”
楊詞語氣雖是讚揚,卻輕輕搖了搖頭,連男子稍微出眾一些,都會受到打擊,更何況女子了,有這般淩雲之誌,不知道對於她來說,是好事還是壞事。
兩人說完話之後,安霏便帶著長風明月回到了府中,片喬卿因為要調查他母後死亡的真相,也跟著去了安府。
兩人去了大廳,差遣安府的下人去叫安之亭,他們則是坐在一邊等待。
“你最好早做打算,我父親也許什麼都不知道,而且,他就算知道了什麼,也不一定告訴你。”
現在朝廷上的形勢並非片喬卿一家獨大,不提元貴妃和片決的勢力,單單是皇上的態度就很曖昧,甚至從某些角度來說,片喬卿還處於下風。
在安霏看來,自己的父親,安之亭完全是一個見風使舵的小人,在形勢未分明的情況下,想從他嘴裏套出話來,難於登天。
“我當然知道,不過,凡事總要試試才好。”片喬卿點點頭,他當然清楚安之亭的性格,不過,調查真相,能夠早一點調查出來當然好,若是不能,隻要知道真相的人還在,以後總會有機會的。
自己現在還是太弱了。
兩人才說了兩句話,安之亭便已經匆匆走進了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