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南宮曉月的話,蘇金怔了一下,頓時覺的這丫頭膽子挺肥啊!
本來現在天黑趕來祭奠她母親,就夠特麼的夠古怪的了,他這活了二十多年也沒見過這種情況,但是他見過的生死太多,心裏已經不知道了怕字是怎麼寫的,當即就哭笑不得說道:“趕緊的吧,不過你這兩頂帳篷是沒用處了,待會兒咱們去那水城找個地方住下吧。”
“哦,好的。”南宮曉月根本就沒有意見,隨著四周越來越黑,四周時不時的傳出一聲怪異的叫聲,她也越來越害怕。
不得不說,南宮曉月想的很周到,可能是末雨綢繆,也可能是猜到了會天黑,她從車裏拿出兩個手電筒出來,遞給蘇金一個說道:“這是手電筒,其他的東西我拿不動,你幫我拿。”
蘇金很幹脆的提著一大束白色康乃馨,順便將足足有幾斤重的紙錢拿起,由南宮曉月指路,幾分鍾後,到達目的地。
這是一座樹林中的墓園,墓園不是很大,修飾的也不算繁華,四周的有一道半人高用水泥砌成的圍牆,由於沒有修繕,整體看起來有些破舊。
墓園靠後的中心,隻有一座墳墓,這座墳墓上雜草叢生,跟其他地方的普通墳墓沒什麼區別。
墳墓的正前方,有塊墓碑,上麵寫的字蘇金也沒有細看,但他知道,這就是南宮曉月母親的墳墓。
四周黑壓壓一片,風在這個時候也大了一些,一些樹葉發出林林總總的摩擦聲音,南宮曉月將康乃馨放在墓碑前,又招呼著蘇金說道:“打火機,幫我媽燒點紙錢吧。”
蘇金點頭,半蹲著將紙錢放在地上,伸出打火機點著。
“不說點什麼嗎?”蘇金見南宮曉月沉默起來,笑著問道。
“我已經在心裏跟媽媽說了,我很想她。”南宮曉月看著蘇金說。
“你沒見過你媽媽?”
“見過,很小的時候,隻是現在記不清她長什麼樣子了,但我知道當時的她對我很好。”
“我倒是羨慕你。”
蘇金說完,陷入到了想象之中,老家夥說過,自己的母親之所以沒去看他,那是因為被禁錮,自己的真正母親並沒有死!他又何嚐不想這個事情呢?隻是他現在需要隱忍,自身沒有達到巔峰前,根本就是去送死!所以,他一直把這個事情記在心裏,一點都不敢忘記。
“你爸媽呢?”南宮曉月好奇的問道。
蘇金猶豫一會兒,說道:“死了。”
“啊?怎麼跟我一樣啊,你爸媽怎麼去世的?”
“不清楚,我從來沒見過他們。”蘇金輕聲說。
“好可憐,原來你比我還慘。”南宮曉月伸出手,將柔嫩的手掌放在蘇金的麵前,“不哭哦,姐姐比你幸運的多,老爸在我十二歲的時候出的事情,而你都沒見到哎。”
蘇金看著南宮曉月母性大發的模樣,忍不住笑出了聲,這丫頭比自己小了好幾歲,竟然自稱姐姐,他真是服了她的天真。
“好啦!”南宮曉月收回手,雙手插在蠻腰上,很幹脆的說道:“該說的已經在心裏說了,我們可以離開這裏了。”
“嗯。”蘇金起身。
他感覺,事情比他想的要簡單一些,而且這丫頭的確是個爽快的女生,可能年代已久,她隻是祭奠一下她母親,並沒有產生悲傷的情緒。
“好黑哦。”南宮曉月縮了縮腦袋,“今天也沒有月亮,不知道明天會不會下雨。”
“應該不會,你走慢點……”蘇金提醒著說。
“沒事兒啦……啊……”
南宮曉月剛說完,就一個不注意,身體朝前倒了下去,好在蘇金眼疾手快,直接伸出手將她抱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