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麵迅速結出冰塊,沿著老徐的雙腿往上蔓延。
當冰晶蔓延到他的膝蓋之時,他大喝一聲,用磅礴的內力將冰晶震碎,玄冰術隻凍住他不到兩秒。
但高手過招,兩秒已經足夠了。
唐明黎殺到了麵前,噗呲一聲,青銅劍刺進了老徐的右胸。
老徐咬牙,反手拍出一掌,將唐明黎擊飛。
唐明黎隻覺得胸膛之中血氣翻湧,沒有忍住,吐了一大口鮮血。
老徐後退了幾步,捂住自己胸膛的傷口,麵白如紙。
“老徐!”卞正弘衝了過來,攙扶住他,急道,“你撐住啊,我,我這就送你去醫院!”
就在這時,忽然聽到汽車引擎聲,一輛紅色的吉普牧馬人飛馳而來,停在外圍,走下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人。
那年輕人大概二十五六歲,身上穿著一件藏藍色的大衣,有一種精英氣質。
他目光一掃,便看到身負重傷的老徐。
“老徐!”他衝了上來,迅速拿出一顆療傷丹藥給他吃下。
卞正弘急道:“大哥,你終於來了。就是他們傷了老徐!你趕快把他們”
話還沒說完,男人便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,將他打翻在地。
卞正弘捂著臉,驚道:“大哥,你為什麼打我?”
卞正純氣得臉色鐵青,恨不得當場一腳把他踢死。
“你看看你幹的好事!”他咆哮道,“你把我們卞家害慘了!”
說完,他回頭看向唐明黎,臉色又變得蒼白無比。
我連忙走過去,扶住唐明黎,也給他吃了一顆療傷丹。
唐明黎直直地望著卞正純,一句話都不說。
卞正純立刻跑了過來,彎下腰,朝他深深鞠了一躬,說:“唐少,我弟弟有眼不識泰山,對您無禮,罪該萬死。”
唐明黎摟著我的肩膀,靠在我的身上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:“你認識我?”
卞正純低著頭道:“我曾在首都求學,有幸在一次宴會上遠遠地見過您一次。”
唐明黎嗬嗬冷笑了兩聲:“這麼說來,你知道我的身份?今天的事情,是你主使的?”
卞正純連忙道:“唐少,我們卞家不過是一個地方上的小家族,絕對不會跟唐家作對。今天我弟弟的所作所為,都是他個人的行為,而且,他並不知道您的身份。”
唐明黎冷笑道:“我參加過的宴會一隻手就能數得過來,級別都不低,你能夠參加那樣的宴會,想必在首都有些人脈吧?”
卞正純額頭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,這是在問他的後台是誰了,到底說不說呢?
他的後台雖然很硬,但在唐明黎麵前根本算不得什麼,說出來反而把那位給卷了進來。
如果不說,唐明黎會輕易放過他們嗎?
卞正純將腰彎得更加低,臉色蒼白地說:“唐少,我弟弟做出這樣的混賬事,與別人沒有關係,我們卞家,願意付出任何代價,隻求讓唐少放我們一條生路。”
我心中暗暗吃驚,唐家很強我知道,但是能把一個地方豪強給嚇成這樣,唐家到底有多強啊。
唐明黎側頭望向我,說:“君瑤,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們?”
我看了一眼卞正弘,他嚇得渾身發抖,一看到他,我就想起當時用藥將我迷暈,把我扔上尹晟堯床的那幾個紈絝子弟。
這些人,以為自己手中有點權有點錢,就可以隨意玩弄別人的命運嗎?
而我們這些小人物,就隻能忍氣吞聲嗎?
我不甘心!我不甘心!
我的臉色冰冷,緊緊抓住唐明黎的胳膊:“如果不讓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,以後人人都覺得你唐少可欺了。”
卞正純麵如金紙,往後退了一步,幾乎站不穩,唐明黎輕笑了一聲:“我們走吧。”
我點了點頭,扶著他上了車,卞正純眼中閃過一抹陰狠,既然做低伏小都不能換來苟且偷生,不如魚死網破!
他猛地一舉手,四周的樹林之中忽然響起槍聲,無數的子彈如同下雨一般朝著車上掃來。
唐明黎一把抱住我,將我壓倒在了車座下麵,他的身上忽然出現了一道金色的光,將我們團團罩住,子彈打在那金色光罩上,全都彈開,比防彈衣還要厲害。
我心中暗暗吃驚,唐家果然家大業大,唐明黎滿身都是法寶。
一輪掃射之後,四周忽然一片寂靜。
卞正純微微眯著眼睛,他認為,一個化勁巔峰的武者,一個三品的修道者,根本不可能和現代化的槍械抗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