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再多說一個字,我就將你扔下去。”我冷聲道。
他一下子就住口了,用恐懼和怨恨的目光瞪著我,我再次一揮手,他身子猛地一竄,重重地落在了天台上,臉色煞白,猛地幹嘔起來。
我不再去搭理他,將最小的十個孩子帶上了飛劍,送出了學校。
如此往返了好幾次,最後運出的才是男老師,那個校長一直蔫蔫地不說話。
李木子和沈安毅也救出了不少的學生,沒過多久,軍隊便到了,用卡車將學生們送到城外安全的地方。
誰知道那個校長又一下子跳了起來,竄到了卡車前,說:“讓我先上!我告訴你們,我舅舅可是首都陳家的人!”
這些士兵都是本地駐軍,誰知道首都陳家,那個負責運送幸存者的士官冷聲道:“你是校長?”
“對。”他抬起頭,十分豪氣地說,“趕快讓我上車,不然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!”
那個士官板著一張臉,說:“既然是學校的領導,就更應該以身作則,讓學生先走。和小學生搶座位,你有什麼臉麵繼續當這個校長?”
校長氣得滿臉通紅,指著他,顫抖著說:“你,你”
士官根本不搭理他,轉身上了副駕駛座,道:“開車!”
校長咬牙切齒,眼中滿是怨毒,想必在盤算著事後如何報複。
阿絳牽著沈安毅的手,生氣地說:“沒想到校長居然是這種人,連學生都不顧了,比起那些為了救學生而死的老師們,他才該死在怪物的嘴裏。”
沈安毅聳了聳肩,說:“好人不長命,禍害遺千年。”
“阿絳。”一個怯怯的聲音傳來,阿絳轉過頭,看見嘉怡正害怕地望著她,拉著自己的衣角,低著頭說:“阿絳,對不起,我,我不該丟下你一個人逃跑的。”
阿絳憤怒地瞪著她,說:“你不僅丟下我跑了,還把我推出去喂怪物!嘉怡,我們是最好的朋友,你怎麼能這麼對我?”
嘉怡的眼神有些飄忽,說:“我,我沒有啊。阿絳,我當時隻是太害怕了,不小心絆了你一下,真的,你要相信我,我沒有把你推出去。”
阿絳更加生氣,指著她說:“你怎麼這麼無恥?安毅哥哥說過,犯了錯不可怕,可怕的是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!你走吧,我們再也不是朋友了!”
嘉怡還想說什麼,阿絳已經轉過頭去不再理她,她眼圈發紅,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。
她長得很可愛,臉圓圓的,這一哭,便有了幾分梨花帶雨的味道,讓人不忍心苛責她。
果然,旁邊有個老師走了過來,拉住她的手,說:“阿絳,我相信嘉怡不是故意的,你就原諒她,好嗎?”
阿絳性格很倔強,認定的事情不會輕易改變,說:“安毅哥哥說過,朋友之間最重要的是忠誠和信任,你背叛了我,我不再信任你了,我們再也做不成朋友了。”
嘉怡眨了眨眼睛,又是兩滴眼淚流了下來,那個老師皺起眉頭,略帶責備地說:“阿絳,平時老師都是怎麼教導你們的?同學之間要互相包容”
沈安毅毫不客氣地打斷他,冷聲說:“孔子說:以德報怨、何以報德。如果不是阿絳機靈,現在恐怕已經沒有機會在這裏被你罵了。”
說完,他拉起阿絳,轉身就走,那老師被駁了麵子,臉上一陣紅一陣白,安慰哭個不停的嘉怡,說:“別哭了,她不相信你,我們都相信你。你看,班上這麼多學生,大家都願意做你的朋友。”
我冷冷地瞥了他們一眼,沒想到那個嘉怡這麼小就是個白蓮花,心機表,長大了還得了,阿絳還是遠離這些人的好。
人走了一輪又一輪,軍人們還從周圍救了不少人回來,我們也幫著打退了好幾輪怪獸襲擊,阿絳不願意早些離開,便跟我們一起,而嘉怡和那位老師則早早上了車,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