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”我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,尹晟堯轉身朝我走來,道:“他既然敢打我女人的主意,自然就要有承受我怒火的本事。否則,就自己滾回海城去吧。”
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說:“晟堯為什麼你是這種人?”
他眼底閃過一抹憤怒,一掌拍在我旁邊的牆壁上,低頭望著我,道:“我是什麼樣的人?君瑤,你認識我這麼久,難道還不了解我嗎?我是個敢愛敢恨,有仇必報的人。”
我打了個寒戰,忽然響起,當時那幾個給我們下藥,讓我們意亂情迷一夜的紈絝子弟,被他殺掉之後,砍掉了頭顱掛在水榭的牆上。
他骨子裏就是個愛恨分明,殺伐果斷,手段凶狠的人。
我深吸了一口氣,說:“晟堯,是不是以後我連跟別的男人說話,你都要將那個男人置於死地?”
“他是和凝。”他並沒有回答我的話,反而說,“在你的心中,和凝從來都是不同的。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把你搶走,再來悔恨和痛苦。”
我閉上了眼睛。
他始終是不相信我的。
“晟堯,你太讓我失望了。”我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,轉身往外走,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,將我拉到麵前,憤怒地瞪著我,說:“君瑤,你想要幹什麼?”
“不幹什麼,隻是這段時間不想再見你而已。”我用力甩開他的手,道,“我們都應該冷靜一下,請你不要再來找我。”
說罷,我大步朝門外走去。
“君瑤!”
他的叫聲之中充滿了憤怒,還有幾分難過,我硬下心腸,沒有回頭。
尹晟堯怒極,一掌拍下,紅木桌轟然炸裂。
我聽到聲音,步子微微一頓,然後加快了步伐。
我心中何嚐不難過,但這次我若是服軟了,以後他都用這個來對付我,那在他的眼中,我成了什麼?
一隻寵物,為了不讓我被別人搶走,就把我關在籠子裏嗎?
哪怕那是一隻鑲金的籠子,也是籠子啊!
我元君瑤,從來都是不是金絲雀!
我回了桂園,打電話給洛嘉,讓他每天都到桂園來一趟,我好研究他身上的毒。
他的臉上帶著幾分疲倦之色,可見尹晟堯的確將他逼得很緊,但他卻從來不在我麵前提到半句。
他不提,我也不說。
這毒藥的毒性十分霸道,連我都覺得有些棘手,整整研究了十五天,才總算是將這毒研究透徹。
我心中不禁對那個苗九古有了幾分警惕,他果然有幾分手段,這毒如此霸道,要解毒,無論是我,還是洛嘉,都有生命危險。
但不能再等了,再等下去,毒氣攻心,就是大羅金仙來了,都救不了。
今晚正好是初一,新月如鉤,高掛於九天之上,沒有一絲風,桂園之中,隻能聽見低低的蟬鳴。
我在園中的涼亭之中畫下了鎖魂陣法,一個在地上,一個在涼亭頂上,兩個陣法遙相呼應,一旦解毒的時候出了岔子,導致靈魂出竅,這陣法也能將魂魄禁錮住,免得消散。
洛嘉坐在陣法之中,抬頭看向我,說:“元女士,沒關係的,就算解不了毒,也是我的命,你不必緊張。”
我扯了扯嘴角,說:“你這樣讓我更緊張了。”
他笑了起來。
他長得很俊美,這一笑,仿佛將整個夜晚都照亮了,也讓緊張的氣氛一下子就緩和了下來。
“不管如何,謝謝你。”他深深地望著我,衷心地說,“如果我能夠活下來,就把那邊的雨園買下來。我本來就看中了那座別墅,隻是聽人說它的風水不好,才沒有下手。”
他頓了頓,道:“不過,你所居住的地方,哪有風水不好的?”
這話似乎有些曖昧,我笑了笑,說:“洛總,我對你沒有那種感情,這一點你應該知道吧?”
他的笑容有些苦澀,說:“我知道。我不敢有半分的非分之想,隻要能做朋友,我就滿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