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坐下把飯吃完!”雷厲風看向她才吃了一兩口的飯,命令道。
剛站起來的慕雪憤然地握拳,“連我每餐吃多少飯你都要管嗎?”
“是!”雷厲風果斷承認,似笑非笑地看向隱忍脾氣的她,“你要是不想以後一天三餐都有個營養師跟在身邊的話盡管走沒事。”
“你……”
慕雪氣得無語,恨恨地將包扔回沙發一角,坐回去拿銀勺大口大口地挖進嘴裏。
這絕對是她二十三年來吃得最毫無形象的一餐!
將嘴巴塞得滿滿的,前麵一口還沒來得及咽下,後麵一口又接著塞入,她不知道是被噎得想掉淚,還是真的想哭。
隻知道想到自己於他就像是妓女一樣,想到他對她種種無理的要求,想到他的毫不尊重,她的心就酸得發疼。
雷厲風早已放下碗筷,指間夾了根煙,一直關注她宣泄般的瘋狂行為,看到一顆顆晶瑩的淚珠從她眼眶脫落,他終於出手阻止了她。
“砰!”的一聲,碗筷被怒摔在茶幾上,要不是知道他再怒也不會打人,慕雪還真以為他會對她使用暴力。
“咽下去!”雷厲風將自己麵前那杯純淨水重重放到她麵前,讓她把嘴裏的東西咽下。
慕雪艱難地合著水咽下嘴裏的米飯,甚至咽得太急險些卡了喉嚨,她放下空杯,抬手抹去頰邊的淚痕,欲蓋彌彰地解釋,“是被嗆的。”
“我有說你哭了嗎?”雷厲風打心底裏想笑,哭都哭了還找借口。
慕雪啞口無言,拿起包就走。
“你二哥打電話來警告我別對你太好。”雷厲風的聲音在她身後低沉有力地響起。
慕雪停下腳步,不解地回頭看他。
他這麼說是想解釋什麼?解釋他叫她來是因為二哥見了她,所以他才見的她,還是想解釋,他真的在對她好?
“你說我對自己的妻子好有什麼不對?”雷厲風挑眉問。
慕雪微微一怔,隨即冷漠。
“人總要經曆一些什麼才開始學會聰明,我不會再上當的。”
她沒忘記在墓園那晚,他嘴裏說出的那些嘲笑她自以為是的話。
他說,他從來沒有對她好過。
而她卻傻傻地在心裏感恩他的好,甚至渴望他會對她更好。
想到曾經的那個自己,慕雪就恨不得拍死!
“隨便你。”雷厲風根本不在乎她怎麼想。
慕雪馬上轉身離開,像是再多待一秒就會染上可怕的病菌一樣。
她和他之間一個強勢掠奪,一個被逼迎合,就像永遠都沒法融合的水火。
回到閨蜜屋,沈星河一看到她的臉色就察覺出事了,憤憤不平的罵個不停,慕雪相信如果麵前有把刀給她的話她已經拿去磨了。
“真是的,叫你不去你偏去,活該他吃定你!”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,一定又被她老公欺負了。
他們絕對是她見過的最奇葩的夫妻,在沈星河的規則裏就是合則來不合則散。
“星星,你該不會愛上他了吧?”沈星河詫異地問,自己開個閨蜜屋就是爽,想啥時候聊天就能找到最佳環境。
“愛上自己的丈夫不是很正常的嗎?”慕雪淡淡一笑。
“也就是說你真的愛上那個眼睛脫窗的男人了!”沈星河提高聲音分貝。
眼睛脫窗?如果雷厲風聽到沈星河這麼說一定又沉下臉了。
“所以,我不太正常。”他已經讓她已經沒法愛上他。
沈星河鬆了口氣,“還好,你還理智。要不然等哪天他終於答應跟你離婚了,你卻遺落了一顆心可怎麼辦。”
別怪她缺德,但她就是分分鍾巴不得慕雪跟那個男人離婚,脫離苦海!雖然慕雪沒有跟她明說他怎麼傷害她,但能把一個女人逼到不得不裝‘精神病’的地步,這樣的男人能好到哪去?
“有你嚴格把關,我想遺落都難。”慕雪開玩笑地道。
“好啊,你居然取笑我!以後再也不管你了!哼!”沈星河佯裝生氣的不理人。
慕雪趕緊夾水果討好,“星星姑奶奶,小女子知錯了,您大人有大量,原諒小女子的口不擇言吧!”
“哼哼……這還差不多!”沈星河吃下送到嘴邊的蘋果,勉為其難的道。
“對了,咱們下個星期的主題換什麼?”沈星河忽然問道。閨蜜屋最吸引人的地方不止是‘閨蜜’這兩個字,還有裏麵每星期一換的場景主題布置,而這種事多半是靠有藝術頭腦的慕雪來完成了。
比如現在的小橋流水啊,碧草藍天啊,都是慕雪想出來的。
慕雪想了想,忽然想起那天在孤兒院見到的那大片滿天星,“不然,下個主題就以滿天星花做背景怎麼樣?”
“小雪,這不靠譜,都入秋了,哪來的滿天星,就算有也不夠啊!”既然是做場景當然得需要大量的了。
兩人都為難地歎了聲,忽然,兩個女人同時靈機一動,看著對方,異口同聲,“星星孤兒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