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什麼這身打扮?”雷厲風冷聲問。
“工作需要。”將他扶回到房間,慕雪淡淡地回。
“工作?我是少了你吃還是少了你穿?”雷厲風拉住她的手,蹙眉。
“你允了我絕對的自由。”慕雪的語氣很淡,目光也漠然,模樣就像是機械。
雷厲風盯著她。
不一樣了,真的不一樣了,短短一個星期,她變了,變得麵無表情,變得波瀾不驚,無論是說話,還是看他的眼神都那麼淡。
“做什麼的?”他看她的穿著其實已經猜出來了。
“秘書。”慕雪也不抽回手,他問,她就答。
“哪的?”
“慕氏。”
黑色的瞳孔赫然縮緊,冷冽地瞪她,連帶著施壓在她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。
“慕司寒的秘書?”
毫無疑問,慕雪點頭了。
“辭了!”雷厲風鬆開她的手,不容拒絕地說。
慕雪搖頭,“我會好好做下去。”
她總不能除了鋼琴什麼都不會,再說,這輩子她隻怕再也不會碰鋼琴了,總得給自己留條後路。既然小叔已經幫她做這樣的安排,她就照做吧,再說,她的肚子再不久就瞞不住了,如果在那之前雷厲風終於願意結束他們的關係,那麼待在慕氏比待在任何地方都好。
“你想跟我作對?”雷厲風一把將她拉到腿上,聲音又冷了幾分。
“我隻做好分內的工作,你想怎麼對慕氏我管不著,也輪不到我管。”慕雪別開臉,淡淡地說。
“你真不怕我把慕氏毀了是嗎?”她真是……不怕他了。
“那也不是我能阻止的事。”慕雪淺淺一笑,推開他,“如果沒事我先回房了。”
看著房門關上,雷厲風握拳低咒了聲。
該死的慕紹謙,居然跟他來這招!
吃過晚飯後,慕雪在房間裏看關於商業管理之類的書,忽然房門被敲響。
“夫人,先生找你。”劉姐站在門外對她公式化地說,然後就走了。
關上房門,慕雪淡漠的眼中有了波瀾,這麼晚了,他找她幹嘛?
這幾天,另一個她似乎沒再出現了,她也不知道為什麼。
她現在隻希望能少跟他相處就盡量避開,這樣子就不會再讓另一個她有機會傷害到任何人了。
躊躇再三,慕雪還是來到了他的房門外,門隻是虛掩並沒有關,她還是輕輕敲了兩下。
“回自己的房間還要敲門嗎?”裏邊傳來他低沉有力的嗓音。
自己的房間?他忘了他曾要她滾下他的床嗎?連床都沒有她的份了,這裏又怎麼還算得上是她的房間?
慕雪緩步走進去,瞧見他靠坐在床頭,鬆鬆垮垮的黑色睡袍,還滴著水的短發,顯然是剛洗完澡出來。
“過來。”他朝她勾手。
慕雪是過去了,但卻從床頭櫃的抽屜裏拿出吹風機默默地給他吹頭發。
他叫她來就是想讓她給他吹頭發吧,所以不必他一口一個口令了。其實,她也知道拿吹風機給他吹頭發是她下意識的動作。
吹風機雖然是靜音設計,但還是有細細的嗡嗡聲在房間裏回響。
慕雪眼中微微閃爍,他的手放在她腰上又那麼不安分,要她怎麼繼續。
“好了。”再飛快撥弄他的頭發兩下,慕雪關了吹風機,迫不及待地要退離他。
雷厲風也如她所願的放開她,等她把吹風機整理好放回原處後,他忽然指了指自己的左腿。
慕雪臉色微紅,暗咬牙,道,“頭發已經吹幹了,我回去睡了,明天還要上班。”
“誰說我叫你來是吹頭發了。”雷厲風冷冷的嗓音此時帶著別樣的獨特幽幽響起。
慕雪訝然抬起頭,不是吹頭發?他好像的確沒這麼說,那她剛才的行為在他眼裏會成了什麼?
“那你叫我來是做什麼?”她真的越來越討厭自己在他麵前耍愚蠢。
雷厲風還是不明說,依然指著自己的左大腿,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她。
原本就臉色微紅的慕雪這下更是連耳根子都熱了,他真的還執意要她履行夫妻義務嗎?不是覺得她好髒,連他的床都不配上了嗎?
“我,不方便。”她低著頭,撒謊了。
以前她的例假的確是差不多這幾天來了,應該算是個天衣無縫的借口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