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顏師站立起來,抬起頭繼續望著陸知域。醫院慘白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,顯得那一雙哭過的眼更加的紅腫。
“當我難過的時候你在哪裏?我在傷心的時候你又在哪裏?你現在隻是一心的想著你的事業。你總是這樣,以前你還在軍隊的時候,每一次你出任務,一去就是好幾個月,我幫你打理著家裏的事情,伺候你爸媽。現在你退役了,對你來說隻是換來一份工作,可是對我來說,你依舊經常消失,很長時間聯係不到你,你有沒有認真的想過我啊!”辛顏師說著聲嘶力竭,眼眶的淚水流過眼角滑下臉頰。
辛顏師覺得這段時間流淚水已經超過了她結婚前的量,她知道陸知域是為了家裏的發展,但是情感上無法接受,他的丈夫現在已經不是軍人了。他不用把他的時間和精力全都奉獻給國家,隻能留下一小塊地方給她的妻子和家人。
陸知域表情很僵硬,沉默了許久之後,他走向辛顏師的麵前,一把抱住辛顏師。
“小師,以前我沒得選,我是一個軍人。但是現在,我希望你能體諒我”陸知域把頭埋在辛顏師的頸間,看著那顆在脖子上顯得鮮紅朱砂般的痣,忍不住一口輕咬了上去。
辛顏師被他咬的一哆嗦,伸手去推開緊緊抱住她的陸知域,苦笑的看著他。
“體諒你?那你又體諒過我嗎?”辛顏師像是突然間失去所有力氣,慢慢的靠著牆滑落坐在地上,嘴角有些發苦。
“你說陸家的媳婦要大氣端莊,不能穿著暴露,就完全要我放棄了穿漂亮衣服的權利,我體諒。你說爺爺和爸媽討厭娛樂圈,要我放棄我的愛好我的理想,我連唱歌都不能要其他人發現,我體諒。你說你是個軍人,要為了國家奉獻,要為你打理好除了工做之外的一切,結束我想要過的生活,我體諒。可是陸知域,我體諒了你那麼久,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會累?”辛顏師的聲音越說越無力,到最後她悲哀的發現,原來,她為了這段婚姻,付出那麼多。
陸知域蹲下身子,抱起來坐在地上的辛顏師。
“地上太涼,要坐坐凳子上吧!”陸知域橫抱著辛顏師往不遠的凳子走去。
辛顏師被抱起的瞬間條件凡是的攀上了陸知域的脖子,她看著陸知域那一張刀削一般冷峻的臉龐,一時間相顧無言。
陸知域知道辛顏師一直對和自己的這段婚姻不滿意,因為自己,因為陸家。辛顏師像是一隻百靈鳥,而自己和陸家就是困著這隻百靈鳥的金絲籠,囚禁著這一隻原本屬於天空的精靈。
對於陸知域來說,他覺得把這隻百靈鳥囚禁都還不夠,因為會有不長眼的人會趁他不注意打開籠子,他需要為他的精靈加上一條牢不可破的鎖鏈,用來拴住自己和辛顏師。
而這條鎖鏈的創造,卻被他的百靈鳥控訴不陪著她。
陸知域把辛顏師放在凳子上,屈膝半跪的蹲在辛顏師的眼前,視線與她齊平,眼神是辛顏師看不懂的深沉。
“小師.......”陸知域剛開口,就被一陣音樂聲打斷了,是陸母打陸知域的電話。
“媽”陸知域就著這個姿勢接了電話。
“知域,媽想和你說件事”陸母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頭傳來,因為距離靠的近,辛顏師也聽的清清楚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