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千鈞一發之際,手術室的房門被人一腳踢開,冰冷的撞擊在牆壁上。

一夥人風馳電摯的闖進來,為首的正是鍾悅。當他看到手術室的情況時,眼睛紅了,吩咐一聲,身後的保鏢就向陸齊銘衝過去。

“鍾大哥!”

而柳煙羅看到鍾悅的時候,痛苦失聲。

還好,還好他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趕來。

鍾悅從手術室台上抱起了柳煙羅,安慰她說:“沒事了。”

“協議!”柳煙羅不忘提醒鍾悅。

而這時陸齊銘已經被兩個保鏢摁住,押在地上,他痛苦憤怒的看著柳煙羅和鍾悅。

鍾悅的目光落在掉落在一旁的文件上,他目光一暗,對一個保鏢吩咐道:“燒掉!”

“是!”

鍾悅抱著柳煙羅出了手術室,對身後的保鏢吩咐:“放了他!”

違法的事他可不幹!

柳煙羅被鍾悅帶回鍾家,放在廳裏的塌上,她一個勁的在抖,今天的事確實把她嚇壞了。

她肚裏的孩子,現在比一切都重要!

鍾悅安慰她說:“沒事了。”

鍾老和鍾夫人聽到聲音從樓上下來,看來二老也一直沒睡。

鍾夫人來到柳煙羅的身旁,看到她擔憂的說:“這可太危險了,幸好你沒事煙羅。”

柳煙羅點點頭。

鍾老說:“這計劃不能再繼續下去了,想想別的辦法。煙羅太危險了!”

柳煙羅搖頭,堅決說:“不!鍾伯伯,事情就快要成功了,我們必須堅持!”

“煙羅!”

可無論誰再勸,柳煙羅都主意已定。

終於最後支持她道:“既然我們都已經走到了今天,陸齊銘也已經出手,那我們就堅持吧。我馬上安排更緊迫的步驟,逼陸齊銘就範!”

“謝謝大哥。”柳煙羅是真的對他感激。

鍾悅點頭,去了書房。

鍾悅走後,鍾夫人說:“幸虧你那位朋友來報信,說你是被陸齊銘帶走了。”

柳煙羅眸光一閃,想到這個朋友應該是丁佳。幸虧有她回來通知鍾家,鍾悅才能在那千鈞一發的時候趕到,否則她肚裏的孩子就真沒了。

她忽然想到醫生的臉,不由替丁佳擔心。她忙打了電話給她,讓她躲躲。

掛斷給丁佳的電話之後,她黯然的歎息了一聲。

五年前,自己掏心掏肺的對陸齊銘,自己身邊的朋友,親人,他都了解的一清二楚。而他呢,她好像除了見過他的父母,他有什麼朋友她都不知道。

他對她一直是披了盔甲的,這盔甲讓他在她麵前堅不可摧,她看不到他本色的模樣,更看不穿他的心。

她後來的悲劇,是從一開始就注定的。

陷入愛情的女人都是沒有頭腦的。她笑自己。

陸齊銘踉踉蹌蹌的從醫院出來,他被保鏢揍的鼻青臉腫,簽好的協議也被燒毀了,唯一的一線希望沒了,他整個人挫敗的像龜裂的瓷娃娃,一碰就會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