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對鍾悅說:“鍾大哥,跟各大股東商量一下陸氏更名為柳氏的時間吧。”
說完,柳煙羅吩咐助理推著她離開。她並沒發現背後陸齊銘對她惡毒的目光,那目光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決絕!
陸齊銘回到了家裏,空落落的房子,冰寂的如他的心一樣。
在這個他最失意挫敗的時候,他想念他的妻子宋文雅,他瘋狂的想她,想讓她陪在他的身邊,哪怕隻是抱一抱她,他也會覺得窩心。
他一遍一遍的給宋文雅打電話,可每次聽到的回複都是: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人接聽。
他拚了命的打,最後心一點點在想念裏絕望。他忽然體會到當年,柳煙羅被他逼著去給宋文雅換眼角膜時的絕望。
在這個世界上,恐怕是找不到比柳煙羅更愛他的第二個人了。
可是,他意會到的時候已經太遲了。
他痛不欲生的痛苦。在最後給宋文雅和柳煙羅分別發送了一條信息:
我等你,明天早上我見不到你就跳樓。
信息後麵附的是他會跳樓的地址。
宋文雅接到這個信息隻是冷漠的看了看,然後就關機睡覺。
因為她根本不相信陸齊銘會去跳樓,因為她想不到,那樣一個在申城風光的人物,會有什麼值得他去跳樓。
他發這個信息無法是耍的手段,想讓她跟他見麵。
柳煙羅看到這個信息,摩挲著手機屏幕,久久的沒有一絲反應。
外麵的天一點點亮了,從晚上收到陸齊銘的信息,她一直在窗前坐到了早上。
啟明星升起的時候,她自己推著輪椅出了房間,到樓下,她安排一個保鏢開車載她到陸齊銘發給她的地址。
時間稍早,高高聳立的柳氏大樓下並沒有什麼人。
柳煙羅坐在輪椅上,看到了樓頂上微小的人影,那應該是陸齊銘吧?
她拿出手機給他打電話:“喂,陸齊銘我到了!”
樓頂上,陸齊銘在這裏喝了一晚上的風,整個人的骨頭都被吹疼了。初冬的夜冷的讓人不敢置信。
他牙齒打架的對電話裏的柳煙羅說:“你來了,真好。上來吧。”
柳煙羅沒有說話,仰頭看著樓頂上那個小小的黑影。她想,當年陸齊銘逼迫她跳樓的時候,他站在樓下看著她,也是這樣的吧?
陸齊銘說:“隻你一個人上來,不許帶保鏢!”
柳煙羅切斷了電話,對身後的保鏢交代幾句,自己推著輪椅向柳氏大樓走去。
保鏢按照她的吩咐回了車裏,迅速報警。
陸齊銘看著一點點艱難的自己推著輪椅向他靠近的柳煙羅,眼中慢慢盈上了淚水。
他在這裏苦苦等了一夜,他最想見到的女人是宋文雅,是那個大著肚子懷著他的孩子,他深愛的女人。
可是,她並沒有來,他等來滿心失望。
而柳煙羅來了,他並不想見到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