鬱良正出神的時候,就聽旁邊有人小聲說道:“快看啊,苗白衣要落茶了。”
“苗白衣?”他隨即愣了下。
聽了半天苗家,苗家的,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那苗家貴公子的名字,心說這名字確實取得不錯,名如其人啊。
經過兩輪角逐,此時台上隻剩下苗白衣和一個稚氣未脫的小姑娘。
那小姑娘似乎是年紀太小,閱曆不足,此時額頭上已經開始冒汗,一雙小手顫顫巍巍,連著幾次才落茶成功,而再看那苗白衣,右手持茶匙往茶盒中輕輕一探,然後蜻蜓點水,分三次將茶葉點入甌杯,緊接著懸壺高衝。
如行雲流水,一氣嗬成,引得台下掌聲如潮。
但鬱良沒動。
他此時正細眯著雙眼,緊盯在那隻茶盒上。
一縷木之韻濃鬱的懸浮在盒口,久久不散,比那苗白衣身上的韻氣足了不止數倍,甚至比起那塊活成精的曾老,都要勝過半籌。
不難猜出,這盒茶葉一定是苗家高人所製。
見此,鬱良禁不住暗歎,心說這苗家果真是臥虎藏龍之地。
接下來,那小姑娘衝茶時燙了手,中途棄賽,台上就成了那苗白衣的單人表演。
鬱良達到了此行的目的,便也起身離場,打車去了北郊。
總住在曾老家裏終歸不是個事兒,何況還有相術、符鎮、茶藝等很多東西都得急著修煉,他必須給自己找個清閑的住處。
據邵迪說,北郊的那處商鋪麵積不小,價格不貴,而且是躍層,目前來說是首選。
一層稍微收拾一下,可以做個算命館,有客上門就掙倆小錢,不忙的話還能品品茶,與熟客聊聊天。
二樓可以用作起居,睡不著還能偷偷修煉,兩全其美。
可就在他走在林蔭道,美滋滋的謀劃大事的時候,突然傳來一聲急刹,一輛越野車碾過了馬路牙子,直接擋在了他的麵前。
“哎呀,咋地?”
他本能的倒躥出兩三步,緊盯著那車門,隻要情況不對,好第一時間開溜。
可事情並沒他想象的那樣糟糕,隻見駕駛位車窗徐徐落下,露出個長發披肩的青年女子來。
鬱良左右瞅了瞅,確定那女人盯著的就是他自己,這才放下了戒備:“找我嗎?”
“上車,快點兒。”女子朝他遞了個眼神,答非所問。
可鬱良哪兒知道是怎麼回事兒,豈能輕易上車,隨即追問:“你是誰啊,找我……”
“鬱良,你快點兒,我時間不多。”
沒等他說完,女子直接打斷了他,眼神兒左右張望,似乎真的在顧忌著什麼。
鬱良一聽對方喊出了他的名字,而看其容貌也不像壞人,便沒在猶豫,開門上了後座。
“坐好了。”
沒等車門關緊,女子一腳油門,越野車又拐上了公路,咆哮著一路向北,朝郊外而去。
經過一番了解,鬱良才知道這女子叫宋妍,是雲沁茶行總經理助理,今兒個找他來,目的就是要跟他做個交易。
半年內控製雲沁茶行,廢掉如今的總經理,謝廷遠。
這麼大事兒,鬱良豈能輕易應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