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慎重起見,鬱良沉吟了一會兒,在心裏組織好了措辭之後,才說要一本正經的說道說道,卻又被眾人不屑的目光激起了鬥誌,隨即改了主意,朝程皓月笑了笑:“你是想聽真的,還是想聽假的?”
“當然是真的了。”程皓月脫口而出。
鬱良接著點了點頭:“那好,要想了解風水原理,就得先知道風水到底是什麼?”
“風水,傳說源於商周時期青烏子的‘青烏術’,還說此人是彭祖的親傳弟子,厲害吧,但沒經沒典無從查證,說了和沒說一樣。”
“然後又過了好多好多年,一直到了兩晉的時候,有個姓郭的老爺子著了本《葬經》,裏麵第一次提到了風水二字。”
“這郭老爺子的意思呢,是說人生於金木水火而葬於土,秉之為氣,氣乘風則散界水則止,然使之聚而不散,行而不止,就是風水。”
“這回明白了吧?”
鬱良說完朝程皓月笑了笑,而程皓月則連連搖頭道:“聽著聽玄奧的樣子,但還是不明白是什麼意思。”
“對嘛,還是等於沒說。”鬱良隨即攤開兩手,誇張的撇了撇嘴。
程皓月卻似乎聽得不過癮,隨即追問道:“難道傳承了這麼多年,就沒有個通俗一點兒的解釋?”
“那倒是有。”鬱良隨即呲牙一笑,“比如現在吧,有某些所謂的專家教授搞出了個風水科學論,說什麼風水就是磁場,因為地磁場不同,所以對人的影響也不同。”
“哦?那到底哪個對?”
“嗬嗬,天知道。”
鬱良看著程皓月窮追不舍的樣子,當即笑出了聲:“本來都是個人偏見而已,不但沒說出個所以然,反而還弄出了什麼三大流派,自吹自擂,都說自己的是正宗。”
“呀,這麼亂套啊。”
“誰說不是啊,弄得玄玄乎乎真假難辨的,不被看做迷信才怪。”
……
二人一唱一和就跟演戲似的,無形中將古今先賢數落一通,而在場的都是靠這行吃飯的,豈能聽的下去,當即就群情激奮的嚷嚷起來。
“哼,黃口小兒,竟敢拿先賢開涮,豈有此理。”
“唉,誰說不是啊,現在的年輕人啊,有幾個虛心做學問的。”
“就是,學了點皮毛就出來說三道四,一點兒規矩都不懂。”
……
場麵越來越亂,大有不可收拾之勢,不過這也正中了鬱良的計劃。
因為他進院之前就隱匿了相師二階的修為,將五行韻、四象法韻都收斂了個幹淨,而進院之後,發現其他七個座位上,有六人是相術初階,隻有正北坎位坐著的那位黑衣老者身上透著濃鬱的龍威法韻,明顯是個二階。
再根據來時鄒行禮所說,鬱良料定其很可能就是那位出了名的“相關東”。
正所謂知己知彼,百戰不殆。
他剛才之所以大放厥詞,一來是想探探在場各位相師的心性,二來是想測試一下,看看其他人能不看看透他隱匿之後的境界修為。
果然,他這話一出口,除了那位“相關東”笑而不語,其他幾位都將矛頭指了過來,恨不得讓他當場出醜。
這樣一來,高低自判,那些初階顯然沒看出鬱良的境界,不然不可能這麼毫無顧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