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九福!”
皓月積壓在心裏的怒氣終於再也壓製不住,沉聲回道:“我在跟你說一遍,他不是外客,他是我男人,是我程家的姑爺,你聽懂了嗎?!”
“我懂,我懂,二小姐先別急嘛。”
程九福畢竟做了幾十年的管家,對處理這種事情來說自然遊刃有餘,當即低頭哈腰的陪笑起來,“我說二小姐啊,您這事兒我明白,可您二位的婚事既沒公布於眾,也沒行訂婚之力,嚴格來說,可還不算咱程家的人呐,您這樣,會讓我這做下人的很為難的啊。”
這話聽上去有依有據,有禮有節,可謂無懈可擊。
所以,饒是皓月滿臉怒氣,卻也一時找不到發泄的理由。
可鬱良卻不然,他早就看出這老管家不是什麼好鳥。
身為一個管家,吃的肚滿腸肥,滿兩橫肉不說,而且人都過了甲子之年,還有心續了位小了二十來歲的後婆娘。
如果這後婆娘老實本分,勤儉持家,好歹也能算得上是嬌妻美妾,老來有福,給老程家漲一分臉麵,但看剛才那婆娘的德行,分明是個驕縱蠻橫,不懂禮節的滾刀肉。
俗話說物以類聚,人以群分,這後婆娘敢如此對程家子弟不敬,勢必是受這老管家的耳渲目染,見人下菜碟,欺負皓月父親無能罷了。
這口氣,他咽不下,也壓根沒想咽下。
不為別的,隻為剛才皓月剛才口口聲聲說了,“他是我的男人”。
衝發一怒為紅顏,不過如是。
“你為難?你又為什麼難?”鬱良滿臉玩味的笑著,“是不是外客,跟你有一毛錢關係嗎?”
“我和皓月雖沒有舉行什麼訂婚儀式,但我倆該睡的睡了,該做的也做了,這還用得著給你打證明?”
“就算打證明,現在來得及嗎,要不我倆就在這大門口兒,當你的麵,把昨晚做過的事兒再做一遍,然後把程家男女老少都喊來做個證?”
鬱良不說則罷,一開口就是連珠炮,問的程九福瞠目結舌,一時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。
但,鬱良並沒就此完結。
隻見他突然往前一步,伸出食指就戳在了程九福的心口上:“老管家,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有什麼鬼?再說了,你以為你能擋得住我嗎?”
“我好賴也是皓月現在的男人,程家未來的姑爺,進門看望老爺子天經地義,用得著你說同意不同意?”
“你今兒個給本公子記清楚了,你就是個管家,就是個下人,能做好本分就老老實實的待著,做不好就給我滾蛋!”
此話一出,鬱良眉毛一挑,伸手在程九福肩膀上拍了一下:“滾!”
程九福一大把年紀,哪兒受得了他這加了金之氣的一下,當即身子一抖,腳下踉踉蹌蹌,連著倒騰了好幾步,才堪堪的停了下來。
雖說身形穩住了,但臉上卻齜牙咧嘴的扭曲起來,當即伸手指著鬱良喝道:“你,你竟敢我程家動手?”
“你程家?程家什麼時候成你的了?”鬱良當即冷笑,然後伸手攬住了皓月的中腰,“走,皓月,別跟這看門狗一般見識。”
說著,大踏步朝裏院走去,隻留下那程九福在原地哆嗦著嘴,卻一句話都沒在說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