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仙台,地處一片密林之中。
三人剛走到密林邊緣地帶,鬱良卻突然頓住了腳步。
他感應到了一股濃濃的荒涼之氣。
方玉嵐似乎看出他表情不對,當即關切的問道:“怎麼了?”
“不太清楚。”鬱良搖了搖頭,接著沉吟道:“隻是感覺哪裏不對,似乎這林子裏沒什麼活物。”
“啊?!”
此話一出,二女當即驚呼。
鬱良的感知能力,她二人有目共睹,此時聽鬱良這麼說,豈能不驚。
方清盈表情最為誇張,隨之反問道:“鬱良,你再好好的感知一下,看有沒有弄錯什麼,上次我來的時候,這林子裏還有不少的麅子,難道短短三兩個月就都死了不成?”
鬱良聞言又朝林子裏望了望,考慮了片刻後回道:“走吧,去看看再說。”
說著就拔出了匕首,抬腿進了密林,二女對視一眼,緊隨其後。
林間鬱鬱蔥蔥,藤蘿枝蔓錯綜繁雜,時不時還有蜂蝶蟲蟻等出沒,乍看上去一副繁茂場景,但那股荒涼之氣卻越來越重,甚至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死氣。
鬱良隨之放慢腳步,全神戒備起來。
二女雖然沒有鬱良的感知能力,卻也紛紛拔出長劍。
又往前走了幾步之後,鬱良眼中寒芒一閃,當即頓住身形,同時抬起左手,二女會意,當即將身子貼在了鬱良的兩側,呈品字陣型,蓄勢待發。
“鬱良,發現什麼了?”方玉嵐壓低了嗓音。
鬱良沒問答,隻是用手朝前方指了指,但當二女循著他的方向凝神注目的時候,當即齊齊驚呼。
“怎麼會這樣?”
“不可能,這裏曆來沒有走獸。”
對於二女的反應,鬱良不置可否,因為遠處一棵樹的樹杈上,此時正掛著一個麅子,而且明顯已經被吸幹了血肉,隻剩下了一張皮,和那森白的骨架。
這等怪異的事情,除了猛獸之外,還能有什麼?
果然,等三人小心翼翼的走過去之後,事情進一步驗證了鬱良的猜測,而且隨著他們繼續深入,慘死的麅子屍骨越來越多,而且都是被詭異的掛在了樹上。
隨著一步步前行,念仙台的石階出現在了前方,除了那些被藤條撐爆的裂痕之外,還有斑斑血跡,一直延伸到了祭壇頂端,觸目驚心。
這讓鬱良突然想起了那一撥提前闖進來的,三大家族的看護者,禁不住脊背生涼,而身後二女雖然有功夫在身,卻似乎也被激發了女人天生的恐懼,驀地將身子齊齊貼在了鬱良的身上。
“鬱良,咱,咱還是回吧。”方清盈年紀尚輕,身子抖得也最為厲害,說話都不如往常利索。
鬱良見狀呲牙笑了笑:“你倆在這兒等著,我上去看看。”
“不行,要去一起去。”
方玉嵐當即應了一句,而方清盈則更為誇張,伸手攬住了鬱良的胳膊,生怕鬱良扔下她不管似的。
鬱良無奈,隻好使出看家本領,借機對二女上下其手了一番,直到弄得二女麵紅耳赤之後,才化解了這種恐怖而詭異的氣氛。
安頓好二女之後,他果斷的上了台階,幾個起落間便躥上了祭壇,但當他凝神掃視之後,卻也被驚出了一身冷汗。